万一有人从中煽风点火,引发了民乱,那可不好收拾。
“房公、杜公,百姓因何去围攻击毬场?”
房玄龄道:“回陛下,乃是因为今日的球报,没有刊登一位名为‘李天寿’的文章。百姓认为是击毬场故意为之,故而情绪激动,跑去围堵击毬场,要求击毬场给他们一个说法。”
杜如晦也捻须叹道:“陛下,这李天寿尚不知是何人,但子忧必然是清楚的。不如将子忧召来问问,能否加印一期球报,刊登此人文章。否则长安城中百姓民怨一起,却也不好收场。”
李二得到两位宰相的禀告后,不禁傻眼了。
尼玛,就因为球报没登他的文章,长安城中数千百姓闹事?
一时间,李二也不知自己是应该哭还是笑了。
这一期的球报,之所以没有刊登“李天寿”的文章,当然不是李忘忧或者仇昆,胆敢不刊登李二的文章,而是李二他压根没有写。
世家前几日闹出了诬陷李忘忧那事后,李二心情不佳,便懒得动笔写什么球评。
李二不写,李忘忧当然也不敢追问或者催促,便只能另外寻了人写了文章刊登。却没料到,会惹出这般事情。
“陛下,如今还是先调遣左右金吾卫,迟则生变。另外还是要将子忧寻来,问问那李天寿究竟是何人。”房玄龄再次说道。
李二也知道事情紧急,便立刻让米拓先去传旨,调左右金吾卫去大昭击毬场维持秩序,万不可让百姓闹事。
米拓领命去后,李二尴尬一笑,正打算与房玄龄、杜如晦解释自己便是“李天寿”时,却听内侍又来禀告,御史大夫魏征求见。
“陛下,百姓皆去围堵大昭击毬场,不可轻视。臣请陛下立刻召户县伯入朝,好生斥责!另外那什么李天寿,也应好好查一下,究竟是何人,为何如此蛊惑人心,实在是可恶!”魏征这羊鼻公,一入立政殿,便朝李二喷起了口水。
李二闻言,立刻打住了准备坦白自己就是“李天寿”的打算。
这羊鼻公,又倔又硬,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己便是惹出这诸多事端的“李天寿”,恐怕又得好一阵啰嗦。
毕竟李二“畏”魏征,那可是有实例的。
弃游南山,太宗怀鹞两件事,都可看出李二对这位羊鼻公,既敬重又有几分畏惧的复杂心理。
“魏公说得没错,是当好好教训教训子忧那个混账小子,今日若不出事也就罢了。若是有个什么意外,朕非将他关入台狱之中不可!”李二立刻义正言辞的答道,毫不犹豫的将锅甩给了李忘忧。
“陛下,还有那李天寿,也必须查出此人是谁,是否有何不可告人之隐情,为何如此鼓动人心。”魏征可没忘了惹出今日事端的“罪魁祸首”。
李二也与李忘忧的习惯一般,讪笑着摸摸鼻子:“应当如此,应当如此。”
此刻,正骑在马背上向着长安城疾驰而来的李忘忧,忽然鼻子一阵瘙痒,忍不住连打了数个喷嚏。
“啊嚏……见鬼,这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李忘忧揉揉鼻子,咕哝一句。他自然不知道,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