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忧呐呐不知该如何回答李纲这话,就连李二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这侄儿,如何恶了李纲。
就连虞世南、孔颖达与卢宽三人,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自己这位老友忽然就翻脸了。
众人正不知所措,打算从中调解一番时,却见李纲忽然如同顽童一般哈哈大笑起来,那脸上的促狭表情,像极了恶作剧成功的孩童。
“哈哈,子忧莫慌,老夫只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今日这冲远贤弟这酒楼悬挂的灯谜,可都是老夫的得意之作,却没想到,被子忧你当成了游戏之作,实在是可恼可气啊!子忧,你说,应当如何赔偿老夫的损失?”李纲笑得十分开心,脸上哪里有什么羞恼之色。
李忘忧被这老头弄得哭笑不得,果然,老小孩老小孩,说得便是这般。
他倒是没有想到,李纲这般大儒,居然还如此风趣幽默。
李二也反应过来,摇头苦笑:“文纪先生还是这般爱开玩笑,我还以为这混账小子,真又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文纪先生。”
李纲抚掌大笑:“子忧,快点说说,如何赔偿老夫,否则老夫便要让冲远贤弟将你赶出去了。”
李忘忧默默翻了个白眼,这老头都八十二了,还这般爱玩闹,也是醉了。
不过看看笑得如同孩童般开心的李纲,李忘忧倒是眼珠子一转,冒出了个促狭的念头来。
“嘿嘿,文纪先生既然如此说,倒却是我的不对的了。既然如此,不如我赔先生几道灯谜如何?”李忘忧十分鸡贼的笑道。
李纲连连摇头:“不妥不妥,老夫闲来无事,便喜欢研究这灯谜。实在没有什么新意,这赔偿不行。”
“非也非也,我这灯谜,文纪先生必然没有听过,也未必猜得出来。”李忘忧笑得愈发灿烂。
他这话倒是让李纲来了兴趣:“哦?子忧你如此笃定?老夫可不怕告诉你,这灯谜老夫可专研了十多年,闲来无事最爱研究此道,以为游戏。你可想好了,若你出的灯谜,老夫答得上来,那可不能作数。”
“这是自然,文纪先生若是不信,那不若我们打个赌可好?我给先生出十道灯谜,若先生能猜对三道,那便算是先生赢了。不知先生见过虞公府上那副画像不?若我输了,便给先生画上一幅,作为赔礼,如何?”
李纲闻言,一双老眼倒是一亮。
他与虞世南交情甚好,虞世南寿宴之时,李忘忧作为贺礼送出的虞世南素描画像,他自然也见过,甚是喜欢。
如今听到李忘忧居然想与他赌这个,老头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哈哈,子忧你倒是舍得下本,看来老夫若是输了,你必有所图啊。说来听听,若老夫输了当如何?”李纲也是年老成精,一眼看穿了李忘忧的打算。
李忘忧笑道:“文纪先生若是输了,我自作主张,想请先生教授太子学业,不知先生与陛下是否允许?”
李二在旁闻言,立刻连连点头。
李忘忧这话,简直说到到他心坎里去了,他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看向李忘忧的眼神,满是鼓励与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