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忧这么豪爽的答应下来,倒让柴令武迟疑了。
莫非这小子真能搞出无需人工,自动售卖饮料的机械?柴令武虽然不信,但仔细想想,貌似这小子那么积极与人打赌,从来没有输过啊。
想到这里,柴令武立刻怂了:“哈哈,子忧这是说的什么话,为兄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令武兄,方才你可是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何能够反悔?不行,今日这赌还必须打了!”李忘忧眼看煮熟的鸭子要飞,哪里愿意,连忙拿话去堵柴令武。
不过他越是这般表现,就越让柴令武疑神疑鬼。那副王羲之的字帖,可是他的心头宝贝,如何舍得输给李忘忧。
“有吗?子忧你许是因为太阳太大,听错了。我肯定没有这样说过,哈哈,今天天气真不错,诸位,快走快走,陪子忧送完礼我们喝酒去。”
柴令武打马便想走,却被程处默几人一把拽住了马缰。
“等等,令武兄,我等可以作证,你方才确实说了要与子忧打赌来的。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说话不算?”
这群纨绔,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更何况李忘忧所言的自动贩卖机,听起来就相当有趣,既然如此,怎么能让柴令武跑掉。
柴令武这时才发现,方才自己嘴快惹出事情来了,他隐约有种感觉,自己心爱的王右军字帖要保不住了。
他哭丧着脸:“诸位兄长,方才当我没说过行不行?我错了,我给子忧和诸位赔罪,今日平康坊小弟请客,画楼里的小娘子们诸位兄长随便点,可好?”
房遗爱与程处默等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回答道:“不好!今日这赌,必须打,我等做见证!”
柴令武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叫你嘴贱,好端端的去招惹李忘忧这货干嘛?
李忘忧见纨绔们逼着柴令武应下赌约,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哇哈哈哈,令武兄,给小弟三日时间,你准备好王右军的字帖,小弟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一时兴奋下,他连程咬金那老货的笑声都学了出来。惹得程处默三兄弟都忍不住用眼斜暼他,想看看这货什么毛病,居然学自家大人那瘆人的笑声。
李忘忧这话,更让柴令武如丧考妣,觉得人生简直就是一片灰暗。
“子忧,哥哥我弄到这王右军的字帖不易啊,这可是我的心头肉啊。”柴令武还想挣扎一下。
“嗯,知道了,我会好好爱惜的,多谢令武兄。”
李忘忧理所当然的回答道,他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柴令武很有喷血的冲动。
遇人不淑啊!柴令武仰天长叹,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实在点背到了极点。
原本被太阳晒得迷迷糊糊的李忘忧,这下来了精神,迅速去最后两家勋贵府上送了礼,连茶水都顾不上喝一口,便告辞离去了。
至于程处默他们邀约去平康坊喝酒,李忘忧自然也懒得去,他这会就着急去找工匠制作自动售卖机,好赢下柴令武的字帖。
对此,柴令武只能无奈向李忘忧竖起自己的两根中指,以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同时心中暗暗祈祷,李忘忧这货是吹牛说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