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舍中,阿弗洛狄忒费力将醉酒的李忘忧搀扶到床榻上,放下了红罗帐。
她脸上红霞飞舞,犹豫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略微有些战栗的开始轻解罗裙。
地面上,一件件罗衫滑落,露出阿弗洛狄忒那完美无瑕,充满致命诱惑的洁白躯体。
双眼秋波闪,酥胸玉兔颠,两腮飞红霞,美艳若貂蝉。此刻的阿弗洛狄忒倾国倾城貌,惊落南飞雁。
光洁剔透,牛奶般丝滑的肌肤;一头金色长发散落在赤裸的肩头,美丽的面庞略显出某种淡淡的迷惘。
那双纯真无邪的眼睛,笼罩着一种脉脉的忧郁和哀怨,似乎在怪罪不公的命运,将她送到这遥远的东方,却要成为他人的玩物。
如果李忘忧此时还没醉倒,一定会感慨意大利的那些画家都靠谱,眼前的阿弗洛狄忒远比油画中的维纳斯更勾人心魄。
馆舍中,一阵微风拂过,吹得红烛烛光闪动,阿弗洛狄忒赤裸的肌肤上被激起了一阵细小的疙瘩。她咬咬红唇,爬上了床榻,钻入了李忘忧的怀抱之中……
然而,期待中的情节并没有发生。
李忘忧早已醉酒,自从被阿弗洛狄忒扶倒,躺上-床榻后,他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那些什么电影或者文学作品中,酒后乱性,男女起床后都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何事,那基本就是在扯淡。
作为一个正常男性,李忘忧此时根本不知道身旁躺下了一位浑身赤裸的金发尤物,也不会有半点的生理反应。
阿弗洛狄忒只是处子之身,虽然在酒肆中也被迫学习过如何取悦男性,但也仅仅是理论罢了。
她甚至忙出了一头香汗,也没有能让李忘忧有什么反应。大醉中的李忘忧侧身手臂一搂,将不着一缕的阿弗洛狄忒揽入了怀着,然后就这样抱着佳人呼呼大睡。
如此香艳的场景,如果李忘忧醒来得知,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到抽自己几巴掌……
阿弗洛狄忒被李忘忧揽入怀中后,呼吸到那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心中大羞。
想推开李忘忧,却被他揽得紧紧的。
她也饮下了不少酒水,此时酒劲上头,结果便在李忘忧的怀抱之中,慢慢也陷入了梦境之中。
阿弗洛狄忒在梦中仿佛回到了那魂牵梦萦的故乡,却依旧是那一成不变的噩梦。
波斯人的铁蹄声中,故乡的城堡燃起了熊熊火焰,那刺鼻的烟尘味,她至今清楚的记得。
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空气中却依旧弥漫着一股烟尘味,馆舍内通明透亮,从窗户上映出橘红色的火光……
不等阿弗洛狄忒分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就听见外间传来骇人的叫喊声:“走水了!快来人啊!走水了!”
西市巡夜更夫和武侯也敲响了铜锣,哐哐作响。
阿弗洛狄忒才猛然反应过来,那烟尘味并不是自己在做梦,而是酒肆失火了!
阿弗洛狄忒不由发出一声惊呼,连忙从李忘忧的臂膀中挣脱了出来。
她胡乱抓起自己的衣物慌忙穿戴,一边使劲摇晃着沉睡中的李忘忧。
“醒醒,快醒醒,着火了!快起来!”她甚至不知道李忘忧叫什么名字,只在酒席上听那些纨绔们叫他子忧。
不过此时李忘忧酒劲正酣,睡得昏天黑地,任阿弗洛狄忒如何推攘叫喊,也无法将他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