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仇昆当天又返回长安去了,他家不少的庄子,同样面临蝗灾的威胁。
原本也是顾及于蝗神,而不敢动手灭蝗。这蝗灾一旦形成,他仇家也必然损失惨重。
现在有了李忘忧的启发,既然人不敢于蝗神作对,那就请其他的“神”来吧。
胖子在马背上给李忘忧留下一句“日后必有重谢”,便打马向长安城疾驰而去。
倒是李忘忧有些淡淡的忧虑,这货的重谢不会是给自己送几个胡姬来吧?那可真是要夭折了。
李忘忧胡思乱想的时候,却不知道此时有人正在打他的主意。
户县,李氏宗族。
李氏的一群族老与老族长,正聚在一起讨论着李忘忧。
李忘忧这个名字,最近在户县可谓名声大噪。
但落在李氏宗族这群老家伙的耳朵里,那就是另一番味道了。
无论是李忘忧那顿宴请全村的杀猪宴,还是神奇的水车,又或者治理盐碱地的方法,都让李氏宗族每每听到李忘忧的名字就感到憋气。
尤其当初去县衙状告李忘忧未果,杨纂的打油诗判词也通过衙役之口,慢慢在户县县城传播开来,更让李氏宗族感到心中鬼火乱冒。
而那个被他们赶出宗族的少年郎,居然以这样的方式闯出了偌大的名声。
如今在户县,不少豪门已经在私下笑话李氏有眼无珠,如此麒麟子居然将他赶出宗族,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李忘忧的名气每大一分,这群李氏的族老们便觉得自己的脸面又被狠狠的抽打了一下,让他们更对李忘忧深恶痛绝。
户县李氏这群族老,恨李忘忧可谓恨到了骨子里,恨不能将李忘忧敲骨吸髓,抽筋扒皮,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族长,那李家小娃子如今可是成了气候了,往后要是他要再有个一官半爵,那可没有我们户县李氏的活路了啊。”
“谁说不是?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我们可得小心提防才是。”
“李周那个混蛋,生个儿子倒是好本事。听说县里白给了他三百亩盐碱地,都被改造成良田了,啧啧,三百亩水稻田啊。”
“可不是嘛,那小混蛋还造出什么水车,县里又给了二十头耕牛。我还听说这小混蛋去了趟长安城,弄回来几百石粮食,家里都快堆不下了。”
“要我说之前就不该那么仁慈,以忤逆罪直接打杀了便是,他们家又没有旁人了,谁还能找我们的不是?别忘了我们李氏可是皇族宗亲!”这是心狠手辣的族老,直接就想要了李忘忧的命。
李氏老族长一拍几案:“够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们现在谁还有办法拿捏此子?”
“这……”众人一时无语,这李忘忧已经被他们从宗族除名了,再想用宗族之名压他,那可不行了。
一群人都愁眉不展时,倒有位族老忽然眼珠子一转,露出狡诈的笑容:“老夫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可行不?”
“说来听听。”
那族老压低了声音,小声将他刚才想出的主意与众人讲诉了一遍。
“嘶,此计是否有干天和啊?”有族老略微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