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崔太傅后,容潋深深的看了一眼内院的方向,轻轻叹息,当初他一时觉得亏欠了林巧曦,又想借这门婚事理清容家与兰溶月之间的界限,他本意希望兰溶月不要将容家看的太重,以免容家派系中有人生出不该有的野心,同时既能保护兰溶月又能保护容家百年不受人猜忌,便默许了这门婚事,未来也不知是对是错。
“去请泽儿来书房。”容潋对身侧小厮吩咐道,小厮随即领命前去。
一刻钟后,容泽来到书房,整个人意气风发。
“父亲。”
“坐下说。”
“不知父亲这么晚唤儿子前来有何要事。”这几日天气虽好,但夜间很冷,他和林晓涵已准备歇下了,容潋突然派人请他来书房,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警惕。
“这段时间你统领御林军,守卫皇宫安全,可有揽月殿的消息。”
容泽神色微微迟疑,略微谨慎询问道,“不知父亲为何突然问及此事。”
容潋看着容泽,三个儿子中,数二子最老实,却也最固执,嘴巴最严,便解释道,“书房中只有你我二人,我便直说,自皇太女出生后,家中便无溶月消息,这两日京城有人传出谣言,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容泽闻言,想着大婚当日竟有人想逃离京城,又想到晏苍岚在御书房亲自和他商议御林军的布控,最后道,“儿子并无揽月殿的消息,自宫中遭遇刺客之后,揽月殿里里外外都由暗卫把守,娘娘受惊早产,也因除了月子再召见她人。”
守卫皇宫安全,揽月殿的消息他也略知一二,想到晏苍岚谨慎,容泽最终选择守口如瓶。
容潋明白容泽是不打算说了,便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你大婚本应沐休三日,只是有人放出流言,你明日便去复职,后日清晨陪晓涵回门。”
“是,父亲。”容泽原也这么想,容潋请他来前,他正在房中与林晓涵商议此事。
“早些回去歇着吧。”
“儿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