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类,必有异心。”
“不管是他是风无邪还是凤七,我再给你五天的时间,说服他回凤家,若不能说服,凤七随你处置。”语落,凤寻挥手示意凤宜君退下。
“是,家主,宜君告退。”
离开书房,凤宜君松了一口气。
书房内,一个满头华发夫人端着一碗药从书架后走出来,“药温度刚好,家主快些喝了吧。”
“都喝了这么多年,少一顿无所谓了,亭晚,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一碗苦药,凤寻一口饮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并未用水冲淡口中的苦涩,反而在回味这种至苦之味。
“算算如今也快二十六年了,那是凤家还未迁到凤城,记得初遇时,我们彼此的境遇都不好,劳碌了一辈子,境遇好了,却没机会享受了。”亭晚看着凤寻的满头银发,暗自深吸了一口气。
“都这么久了吗?果然是老了,这凤家掌权我也做够了。”她不爱权势,当初若有归处,她断然不会会凤家。
为凤家的将来打算了一辈子,却终究不如天算。算计保凤家百年无忧,却没算到天下将乱,人心不古,她做了,可凤家其他人未必领情。
只是她承诺保凤家百年无忧,如今天下局势,只怕倾尽一生,她也未必能做到了。
“家主可是想保下凤七。”
“知我者亭晚,凤七必须活着,否则一旦晏苍岚得天下,兰溶月第一个灭的就是凤家,只可惜凤家无一人看透。”
“不是还有家主吗?”
“我老了,这心悸之症也越来越重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我不仅想报下凤七,还想让凤七带走一人,即便是它日凤家没了,至少还有血缘在。”想到凤七(风无邪),凤寻就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凤七不好应付,白羽更是个不怕事的主。
凤寻忍不住深深叹息。
“家主,此事交给亭晚吧。”
亭晚知凤寻惜才,更知凤寻为何叹息,还有五天,做好安排足够了。
凤寻微微点头,片刻后想到什么,继而道,“族中那些庶出子女让风无邪自己选吧,他是聪明人,即便是安排再好他也能猜到一二,阴谋不行,亭晚,我们来个阳谋如何?”
“家主的提议极好,我这就去安排。”
“辛苦了你了,亭晚,在这监牢陪伴了叫我二十五年。”
“家主,这二十五年我过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