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告辞。”夏侯文仁何尝不清楚直接的立场,想到太师府的势力,夏侯文仁真觉得直接是个井底之蛙,作为南曜国的皇子多年,却从未了解过这个过着奢靡生活却又不怎么干涉朝政的太师府,一切都是他太冒昧了,深深叹了一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只是说现在离开危险太大,并未说我没有办法。”
看向夏侯文仁的模样,九儿心中竟觉得欣慰。
兰悦有一个爱她胜过爱自己生命的男人,真好。
“什么意思?”夏侯文仁不解,回头看向九儿询问道。
“郡主临盆在即,现在送她离开,你考虑过一路上被追杀她能够逃多久,现在有一个办法,但或许有些残忍。”一个下下策的办法,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说。”
“郡主临盆也就这几日,两日内你找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孩,我想办法给郡主抓一副催生的药,出生时,将两个婴儿交换,我会想办法送你们的孩子离开,我唯一能办到的就是保孩子平安,只有三日的时间,应为三日后我的处境就十分艰难了,而你和郡主要想一家团聚,该如何做,你应该十分清楚。”
被囚禁的自由,要想获得自由,除了逃离之外,唯一的办法就是站在高处,掌控一切,掌控自由。
“容我想想。”
夏侯文仁的心情十分沉重,他该怨九儿的提议残忍吗?
不,眼下的情况,九儿的提议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他该怪,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的无能。
“药我会准备,我要闭关养伤,别让人来打扰我。”九儿直接下逐客令道。
送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离开,远比送一个大人更麻烦,提出一个催生的计划,无论对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还是夏侯文仁和兰悦都是一个十分残忍的提议,可是她实在不想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留在这座城内,时时刻刻都有沦为棋子的可能。
更不想因为这个孩子,兰溶月将来多两个敌人。
她残忍,也需要这份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