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后躺在被窝里,她特别安份守己,两人身体并没有挨到一起,她平躺着,望着倒映着院子里路灯光的天花板,越想越多,越来越睡不着……
看透了世间的分分合合,懂爱的人又有几个?
这一晚符音失眠了。
次日清晨。
南宫亮苏大概五点就起床了,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呢,格外宁静,他原本以为自己轻手轻脚地不弄出半点声音就不会惊扰到妻子,可符音还是感觉到了,她闭着眼睛没有讲话,神色宁静得就像睡着了。
男人穿戴整齐后开门离开,当他轻轻关上房门的时候,被窝里的女人睁开了眼,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渐渐失了神……
南宫亮苏面色有些凝重,还在楼梯上的时候就看到了客厅里的老母亲,“妈,您老人家怎么起这么早啊?”他赶紧朝她走去,“最近身体怎么样?是不是又失眠了?”
“你怎么起这么早?要干嘛去啊?”老人看向儿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不干嘛去啊,睡不着就起来了,躺床上也没意思。”南宫亮苏在沙发里坐下来,心情似有些沉重,“妈,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讲啊?”他感觉老母亲在等他。
知母者非子莫属也。
老人点头,在他对面入坐,老人关心地问道,“亮苏,你和音音最近怎么回事呢?”
“什么怎么回事?”南宫亮苏胸口微缩,难道是符音找母亲说什么了,“她说什么了?”
“人家什么也没有说,所以我才来问问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小俩口啊准是闹矛盾了,要不昨晚怎么回来这么晚?”老人轻叹一口气,劝说着,“亮苏啊,这夫妻俩吵架呢也很正常,就是床头吵吵床尾就合了,都别太较真了,男人必须得大度,得让着女人一点。”
他听着,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不敢把淑惠和书文来到嘉城的事情告诉给她,怕老人家受刺激。
有时候大喜跟大悲其实带来的效果是一样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年近90高龄的老人来讲,当年书文“意外去世”的时候,老人家宛如心头被割肉,难过得几度住院,差点气虚就随那可怜的孩子而去了。
不说书文,连淑惠也不敢说。
所以老人家并不知道家里最近发生了什么,她轻叹一声,慈祥地看向儿子,劝道,“亮苏,音音这些年为这个家付出了不少,若不是她做为坚强的后盾,照顾好我和小莫,你的事业也不可能如此风顺啊,一个男人在外面拼怎么少得了主内的女人呢?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就跟她先低个头,人家昨天郁闷了一整天呢,连吃饭都走神,我问她她却什么也不说,脸上还挂着些不达眼底的笑容,只讲没事没事,可女人了解女人啊,有事没事我还看不出来吗?”
“……”南宫亮苏默然不语,眉心轻拧着,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妈妈,我会处理好的。”
“嗯,呆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你呢就上楼去喊音音下来吃早餐,有时候主动说上一句话啊,这矛盾就化解了,毕竟是在这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妈妈,您呆会儿要去哪里?”南宫亮苏问心。
“和梁魏一起去看望老朋友,一个退伍军人,来嘉城旅游的。”老人如实回答。
做为儿子南宫亮苏并没有阻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老年人亦是如此,他只是交待道,“注意安全。”
“放心吧。”
同样的清晨。
一些大街小巷停了几辆车,有人核对资料后敲响了某些房门,然后寻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人……对方满头雾水,他们表明来意后,那些人有明显被吓到,但想逃走已然不可能了。
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