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以为他是惯犯,他今天杀人的时候可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南宫莫摇头,“不清楚,但我都是习惯性地给我看不惯的人这么一脚,有没有死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以后真的没有再见过他们。”
“……”那可是太阳穴。
又过了一会儿,南宫莫问她,“我听你妈说你是五点左右离开的,直到现在应该都11点了,这六个小时你一直在这儿吗?”
“……”她没有回答,垂眸抿了抿唇。过去六个小时了吗?她浑然不知呢。
但南宫莫已经知道了答案,他问道,“你心里到底有多结郁呢?才让你连安全意识都丢了?”他真的不敢想,如果自己没有找过来,后果将是什么样。
梁诺琪也懊悔,海风吹来,令她心如针扎,甚至有些木讷。
她真是将所有事情都捊清楚以后,就不知不觉到了这个点儿,而且很奇怪,肚子竟然一点也不饿。
“你在哪里捡到的我手机?”她转眸问他,没有将手从他掌心挣脱,有点习惯了。
“前面沙子里。”南宫莫告诉她,“我接到你妈妈电话说你不见了,然后就撇下了一起喝酒的兄弟,开车去你家,在路上给盛哥打了电话,让他帮忙查你的下落,还没到你家呢,他就定位给我了。”
“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知道我在哪里?”梁诺琪吃惊。
“不知道你在哪里,但知道你的手机在哪里。哪怕是关了机,经他的仪器一测,还是能准确无误地给找到。”说着,他揽住了她肩膀,带着她朝自己的车走去,夜色渐深,风越来越凉,吹乱他们的发。
梁诺琪很冷,甚至有些瑟瑟发抖,她没有挣扎,而是转眸看他,“外套你穿着吧?你会生病的。”
“我不冷,你别管我。”他搂着她肩膀,带她加快了步伐,不让她脱外套。
又过了一会儿。
“你知道吗?”男人再也没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指责,而是将目光拉向天边,而且将自己的担心坦露无疑,他说,“当我捡到你的手机却没有发现你的踪影时,你知道我是怎样的心情吗?”
她紧张地抿了抿唇,没有勇气去看他。
她很冷,甚至有些瑟瑟发抖,所以也没有从他的臂弯里挣脱。
南宫莫自顾自地说,“那种焦虑与心急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体会过的,那是一种恐惧,我强行装出的镇定都没法压住的恐惧,那一秒,我觉得我超级脆弱。”他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眉尖轻拧着,眼里似乎染了些晶莹。
诺琪心中一暖,她缓缓地转眸去看他。
看到了一种她从未察觉的情绪,有些伤感,她说,“谢谢你,今天如果不是你……”她真的不敢再往下想,哪怕是慢了一秒,她都被冒犯了。
南宫莫拉着她停住步伐,他转身面向她,伸手握住她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所以以后不要再这样了,真的很危险。”
迎着他的目光,她觉得很心虚。
“答应我,不管怎么样都不要一个人晚上出来。”他很焦虑。
“嗯。”她点头,抿住了唇,实在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南宫莫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叹道,“你今天真是吓死我了。”
“……”她喉咙好像被什么给哽住了,靠在他怀里,听到了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