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谢木佑话未出口,就已经拎着林思渺避过了破空的箭矢。
谁知箭矢在半路突然从中射出了另外两根短箭。
而此时,谢木佑正背对着那那根左边的短箭,避无可避。
林思渺正趴在他的肩头,看着流星般迎面而来的箭矢,因害怕而张大了嘴巴。
下一秒,一个人影从他们头顶的树枝上一跃而下,一脚踩住左边的短箭,一根月光下泛着冷光的棍棒挑开了另外两根箭矢。
谢木佑停下了口诀,转头笑了起来:“景安。”
“你——”
景安来气,但看到谢七看向他时不作伪的喜悦神情,一口气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扭头把斗天破扛在肩上,硬邦邦道:“走吧,我看他们去医院了,小宝他爸留在那里应付着警察。对了,滕其波被抓了。”
“是去看阳阳吗?”林思渺从谢木佑身上跳下来挺高兴。景安看了她一眼,突然余光瞥向了身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喃喃道,“怎么还有?”
“应该是冲着她来的。”谢木佑对着景安比了个二。
景安了然,点点头。来的是四个人,谢七的意思是一人解决两个。
来人一身黑衣,整件衣服随着风鼓动着,看起来格外地怪异。
景安打架没什么章法,一根棒子舞得虎虎生风。黑衣人却很敏捷,整个人就像是无骨的杂技演员。无论是来自哪里的攻击都能躲过。景安突然想起了谢七教他的口诀,口中念念有词,手上的动作却更快了。几棍下去风刃也刮破了黑衣人的衣服,但却不见他们的动作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他一棍怼在了黑衣人的膝盖上,只见黑衣人不仅没有跪下来反而吸卷起了斗天破,景安猛地后撤。
他发誓他刚刚感觉到里面确实有东西,但却绝对不是人,那这倒是什么东西……
另一侧,被谢木佑扛在肩上的林思渺突然唱起了歌,夜深人静的时候童声也显得有些骇人。但效果却是显著的,那几个黑衣人的动作明显放缓了。
景安火气也上来了,银棍横扫黑衣人,他到底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
随后,黑衣人的面巾飘落。景安愣住了,怔愣过后却是从脚底板怕上的恶寒。
里面是满满当当的鸟,面巾揭开的一瞬间它们发出了凶狠的叽叽声。
黑衣坍塌后,衣服下的所有的鸟儿都冲向了夜空。
景安恨恨地将斗天破怼向另一个黑衣人,先是怨虫再是群鸟……就算是做坏事就不能有点审美吗?
薄雾散了,景安再次怔住了。
月色下,他手中的斗天破不知道什么时候浮现出了花纹,他想,他知道梦中那个男人广袖上的花纹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