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的年岁根本就不算什么, 大多都是修了驻颜术的,驻颜的越早, 往后相貌就会一直保持在那个最年轻的样子,而且修仙之人活个两三百年很是常见,修为更高的乃至更长。
实在是让他无从摸索出, 对方到底为何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之后两人也没有再交流,容隐的后背依然还是会时不时刺痒, 不过在他倒吸凉气的时候,会有一双极其温软的手掌轻轻覆在刺痒的地方,即使是什么都不做, 也让他觉得舒服了许多。
他们出发时就已经时间不早了,故没多久天色便已经有些黑了。
眼下事情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也就不在乎一晚两晚的时间了, 长清山那边岳子伦已经去通知了其他在山下的师兄弟,他们也不用太过着急,对伤势愈合也不利,反倒可能会适得其反。
于是二人便寻了处有人烟的地方暂且住下了。
天罡道的人虽然顺着那河流下来找他们了,但是似乎并不是很重视,两人吃了饭后躺在房内,将这件事重新提上来审视了一番。
“师兄觉得,是不是真阳道君觉得十绝镜在他的手里,我们必定会自己寻上门?”也是因为有这层担忧,容隐才万分的不想冒险去夺。
陈子清不置可否,更甚是有了一个非常不好的猜测。
他一说,容隐便立刻就明白了,也许师父也在对手的手中,所以才会这般有恃无恐吧。
目前他们得回到长清山,去看看其他弟子有没有消息,最好的是师父已经回来了。
“师父那般厉害,若是也遭了暗算,就着实很难对付了。”现在关于徐正失踪的证据根本拿不出,不然便是可以掀起修真界的风浪,借此来逼得真阳道君不敢肆意妄为。
“真阳道君既是敢如此做,必定是因为笃定我们没有证据,不能借各门派对他怎么样。”
长清山虽然在修真界的威望极高,但是天罡道的实力却是最强的,门下少说也有成千上万的弟子,就是那些小门小派全都加在一起,也非对手。
如此一来若是硬碰硬,怕是会被反将一军。
长清山与天罡道,那些个所谓自己是名门正派的人只会考虑到自身利益,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真阳道君的恶行,谁都不会贸然站在弱势的这边,以免日后自己的日子不好过。
也就说,如果回去之后师父还未归来,他们就得想办法找到师父失踪在天罡道的线索,追寻出到底是何人所为,是否与真阳道君有关。
先前陈子清不愿随意猜测,毕竟真阳道君于他师父有过一次救命恩情,又是长辈,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诸多行为都让其无法再保持自己正派的形象,自己与容隐多番差点栽在西仙源地界。
“若是我们能够从歃血盟的口中问出,到底是不是真阳道君所指使他们的,或许就有所突破了。”
“待回了长清山看一看,再从长计议吧。”陈子清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准备入睡了。
容隐躺在外侧侧着身子,刚好对着里面,能够将枕边人的侧颜看得清清楚楚,虽然烛火已灭,可月光却明亮的很。
许是天罡道真的没有打算穷追不舍,他们回去长清山的路上都没有再生出什么意外,不过是两三天的功夫就到了。
他们的回归对于长清山急成一团、毫无头绪可言的一群人,可谓是绝渡逢舟。
门中的弟子但凡能够通知到的都回来了,未回来的一部分里大多都是还在外面寻找线索,极个别的临行前未曾提过去了哪里的,暂且还没有消息。
“门中信号没发吗?”陈子清得知还有人未回来时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