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他姓许。”
余扬心想:许朗?
……许朗?……许朗!要真是许朗的话……他来干什么?严毅让他来的?不对啊,他和严毅的关系是近两年的事儿,4年前严毅兴许都不记得还有他这一号人。
周青:“你认识他?”
余扬摇头。
周青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们认识,绝对认识。便继续道:“要是认识的话,请帮我捎句话,你就跟他说四个字——活下来了。”
对啊,活下来了。当年的一滩屎活下来了。还好活下来了。好歹活下来了。
余扬重新坐回车上,余扬没有看他,只是一直望着窗外,昏黄的路灯晕染着层层光晕打在他身上,静谧、柔和。
周青自顾自讲诉那年的故事——
孩子再大也是孩子。更何况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收养他的人,便天真的把他当成了自亲。
可以说,周青的前半生是为刘启明活的。活的卑微,拼尽全力去讨好刘启明。
周青有时也会想,这样到底值不值得。
那年,周青住院,说的好听点儿是住院,不好听点儿就是等死。他身旁只有小六儿一人照看。要多萧条有多萧条。
没有一个孩子希望自己亲人去喜欢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