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汀订的房间是两室一厅,待一切都安顿好后,已经晚上十一二点了。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余扬里里外外就一身衣服,还是身上穿的这一身,倒是王书汀带了不少东西,满满的一行李箱。一路上沉甸甸的,一打开类的书。
余扬站在门边一直盯着他的那些书看,也不进来,汀:“喜欢吗?这些你都可以看,随便拿,没关系。”
“我……看不懂。”
“怎么会?”王书汀说话也没过脑子,边收拾边说,“他不是有给你请家庭教师吗?只要认识字,就能看懂。”
这句话问完后王书汀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可话已经说了,余扬也已经听到了,收回来倒显得自己欲盖弥彰。
幸好余扬没在意,他神色轻松,“他从不让我看这种书。严毅说他就是我的真理,他说只有闲的蛋疼的人才会写这些无病呻'吟的东西。”
“不对,”余扬这么说,王书汀没生气,反而心情很平和,他微微一笑,语重心长道,“阿扬,不对,他说的是错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谁的真理这一说。我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这些想法也许对也许不对,看书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去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些各式各样、天马行空的想法,然后从中这些想法中去理解自己的想法,了解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又为了什么而努力活着。阿扬,他说的不对。”
余扬目不斜视地盯着王书汀,开口的声音不紧不慢,“以前有一个小女孩儿经常来找我玩儿,后来她送了我一本书,我看了,看不懂,就跑去问她。结果我所有的地方都找了,找不到她。等我回去的时候书也弄丢了。”
这句话说的可谓是弯弯道道,九曲十八弯。余扬在旁敲侧击、小心翼翼地试探他。试探他到底对自己和严毅的关系了解多少。他是明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后还在帮自己?还是仅仅只是一头雾水的可怜他。
现在余扬想起来都心有余悸,直觉告诉他,他没那么轻易逃出来,而且严毅不可能就此放过他。
王书汀一直在低头整理书,根本没看见余扬的眼神,只是听了这话整理书的动作一顿,他只是个文人,一个教书的,又是个男人,心思没李早那么细密。
他根本没把一个小孩儿想的那么复杂,也没考虑到小孩儿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他只觉余扬很可怜。很想去对他好、去照顾他。他抬起头来,脸上是明艳照人的笑意。
虽然王书汀生的很一般,可是身上带着的儒雅气质让他看起来很吸引人,他的超凡气质远远让人忽略了他平凡的皮囊。
王书汀:“那你想看吗,我可以你送你一本、两本、三本,甚至一屋子。只要你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