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严毅才知道,这就是当年他领回来的那个。
他记得原先还挺好看的啊,怎么……长残了?
他记得原先挺机灵的啊,怎么……傻了?
小家伙每天干完活儿后就窝在后院的角落里,抱着他那条伤痕累累且脏兮兮的丑狗。对着狗说话。
“花卷儿,这里的人都说如果想死的话,就去找严毅。”
“我找了啊,……没死成。”
“后来那些人打了我,说我不知天高地厚,说我不想活了,严爷的车竟然也敢拦。”
“花卷儿,你说他们可不可笑,我就是不想活了啊。”
那条狗似乎通人性,耷拉着耳朵,拱进余扬怀里,尾巴慢慢悠悠的一甩一甩的。
余扬梳理着花卷儿的毛,“花卷儿,我手疼。”
当年,余扬是严毅一时兴起,方才领回来的。
这时,严毅听这孩子这么说,竟破天荒头一次在同一个人身上生了同样的恻隐。
交代下去给了小家伙单独的房间住,给他书念,又给他衣服穿。
不论什么都给他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