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心里一震,强装镇定道:“我们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言朔冷笑了一声,活像看个傻逼似的看他。
“您确定要这样说吗?”
面前这个男人年岁估计比他还要小,他这样想着,看着男人居高临下的眼神和没有一丝皱纹的眼角,他刚才都快缓过来一点了,却又立刻被对方这么一声轻笑弄得层层崩溃。
贺先生犹豫了,下意识地瞄了一眼旁边的沈之繁。
沈之繁什么都不清楚,此时正摸着会议室茶几上的水果吃得正开心,一看到贺先生可怜巴巴的眼神,他有些讪讪地放下了水果。
这个贺先生是很讨厌,不过看他的眼神,似乎意思是他们还是一条绳上的。
“没事,”言朔忽然开口道,吓了贺先生一跳,然而贺先生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他继续道,“你继续吃吧。”
……说的沈之繁更加不好意思吃了。
反正自打言朔进来的时候起,沈之繁就莫名地放下心来了。
怎么说,他也是言将军的救命恩人啊。
虽然他不怎么记得了,不过对方记得就好。
不过也有点疑惑,言朔怎么知道他在这儿,还是真的他正好查这种事情找到这儿来的?
不不不,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言朔是什么人啊,他怎么可能亲自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单枪匹马来这里算账?
那就只剩下一个理由了吧……
沈之繁拿围巾捂住脸,十分地不好意思。
贺先生怔怔地看了一眼言将军的变脸戏,努力装出一副大家都是朋友的喜气洋洋的意思。
“原、原来是KK的朋友啊,”贺先生的舌头还是有点捋不直,只是强颜欢笑,“那大家也都是朋友了,这位军官您……”
“跟你不是朋友。”沈之繁眼睛还停留在水果上面,却依然不忘不留余地地拆台。
言朔忽然又轻笑一声。
贺先生里外受敌,十分狼狈。
外面慢慢聚起了一圈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广大人民群众多少年来流传下来的伟大传统,就算是自己工作的地方也不妨碍,就算是自己的老板倒霉也不妨碍。
何况贺先生也不完全是个老板啊,他只是当年运气好签上了KK,这么多年来狐假虎威,弄得战队乌烟瘴气。
“这里的举报信,”言朔掏出屏幕,“机甲选手KK,男,原名沈之繁,年龄二十四岁,本应去年应征入伍,因为该战队为了一己之私修改年龄,受贿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