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陈柏溪被推出来,却还在昏迷。周铭围在陈柏溪身边,一路跟回到病房。
吴敬轩向医生询问完陈柏溪的情况后,也向病房走去。
病房里,小护士正在给陈柏溪换药,掀开最后一层黄色药水混合着红色血液的纱布,被黑线缝合的刀口狰狞丑陋渗着红,与原本白皙的皮肤格格不入。周铭握紧拳头,恨不得这刀扎在自己身上。
换药的小护士是陈柏溪的铁杆粉,没想到第一次接触偶像会是这种情况,她哽咽着说:“本来缝了六针,伤口挣开后,又缝了几针。”然后说着说着就哭了,“我们小溪水这是遭了多少罪啊!”
周铭心脏一抽抽的疼,红了眼眶。他瞥见陈柏溪床头柜上放着一张被反复揉捏褶皱的报纸,打开一看是自己在别墅见董梦语的报道。他将报纸狠狠捏成一团,放入口袋中。
他从未这样疼过,看着陈柏溪虚弱的仿佛没有一丝生气儿的模样,连昏迷中都在皱眉。他胸口发闷,呼吸一下都疼。
周铭撇开头,不敢去看陈柏溪的伤口。
吴敬轩走进来,瞪着周铭,语气不善,“你先不要在这里了,如果他醒来看到你,怕是会情绪不稳定。你想他再挣开一次伤口?”
周铭张了张口想反驳,却最终没说出话来。
当下的情况,他留在这里,确实会刺激到陈柏溪。
……
回去的路上,何小年边开车边偷瞄坐在后座的老板。老板的脸色很差还很脆弱,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老板。
周铭靠在椅背上,浑浑噩噩的看着窗外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