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之前碰见白栎光时,白栎光戴着的牌子,然而并不是哪家公司的工作牌而是志愿者证。
陈柏溪望了眼桌上成双的碗筷,也就知道今天来的人是谁了。他更气了,把手里东西扔到沙发上,走向二楼客房。
躺在客房里,陈柏溪辗转反侧。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忍一忍二不能忍三的人,可对周铭,他已经忍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陈柏溪重重叹息一声,他是怕啊,不忍还能怎么办呢?和周铭闹么?自己凭什么和周铭闹?明明自己什么也不是,什么身份也没有。而且又是在娱乐圈这种真情极少的地方,自己年纪也大了,越大越不敢爱不敢表露出自己爱,怕到最后一厢情愿被人甩得太难看。
他还记得那天晚周铭在他耳边说的那句:“陈柏溪,不要爱上我。”
现在越想越悲凉,他清楚这种关系里不能走心,可他控制不住。想要继续留在周铭身边,也是不让自己显得太卑微的办法就是藏住真心,装作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道理他懂,也想得明白,但往往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他无法控制的。
比如,爱上周铭。
……
陈柏溪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和妹妹、母亲在桌上吃饭,父亲在收拾行李似乎要出远门。
父亲收拾完了,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等母亲。母亲撂下碗筷,对他说:“溪溪啊,我和你爸爸要走了,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你照顾好妹妹,也要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幸福啊。”
他惊慌失色的问:“爸妈你们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