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臀,道:“这样轻轻打,可好?”
莫小碗被他拍的羞了,连忙去抓他使坏的手,叫道:“这样也不行!”
“那这样呢?”他那手指又十分灵巧的解了她的腰带,丝罗轻纱顺滑的滑落在亭边的长凳上,他低头,咬在她光洁的肩头。
“你又想干嘛?”莫小碗压抑的嚷道,她不敢大声,生怕在这亭子里大声,丫鬟便闻声而来了。
男人的吻从肩头滑到了她的锁骨,在精致的锁骨上流连不止,不一会儿便往下,落在了山峰之巅,轻轻咬着。
莫小碗被他气死,一边喘息一边道:“这里露天席地的,被人看见如何是好?”
“天黑了,无妨。”他忙中偷闲抛出一句话。
“还有灯呢,怎么看不见?”莫小碗的意思本是想阻拦他,谁料她话音落下,亭子中央的那盏羊角琉璃灯便随风而灭。天地之间,只有几许淡银月光朦胧的如烟似雾……以及那朦胧的月光下交颈的鸳鸯……
从亭子里出来,莫小碗身上已是一身汗,外加他的口水,便又去洗了一次澡。幸亏丫鬟没有吩咐不敢随便靠近,不然,一定糗大了。
她洗了澡回到房里头,看见他端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卷宗在看,看着他那清隽高贵的侧颜,她不由得脸又红了。大约任谁也想不到,这位看起来清冷高贵的公子,在那事上那般放纵又狂肆。分明是露天席地的地方,他也敢……
这种事,她从前想都不敢想。
裴远手里拿的卷宗是这两日锦衣卫那边送过来的,虽则他在休假,但是锦衣卫那儿依旧事情不断。简单的他们不敢打扰他,但凡送到他这边来的,必定是要紧的事情。这卷宗上记录的正是曹吉祥抄家的结果。
曹吉祥以为他们要抄违规的器皿,他曹府的确有许多违规的器皿,他甚至偷偷拿了宫里头的盘子酒壶酒杯,拿回家自己吃饭喝酒用,偷偷拿宫里头绣着龙凤纹样的衣服私藏家中,但是那些东西他知道是违法的,平日里锁在了密室里。他笃定锦衣卫查不到,因此并不担心。
只是曹吉祥却猜错了,锦衣卫要抄的,表面上说是违制物品,实际上……另有其物……
裴远眼底掠过一丝狡黠,曹吉祥,你又中套了,看来你这老东西,日渐的不中用了。
他看完合了卷宗,抬头看小碗已经躺下,对着床里头,也不理他,该是因为方才的事情羞到了。回想起方才,清风明月下做那鸳鸯于飞之事,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转身去净房冲了凉,又吩咐下人将房里的冰盆换上新的。
这样的夏日,清风和冰盆,往往能减少几分暑气。
带着几分凉水气,他躺在了外侧,女子对着里头躺着,一动不动。
男人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女子回手打了他一下。
“不理我了?”他伸手轻抚她的腰肢。
莫小碗又将他的手拍开。
裴远轻笑,凑到她耳畔道:“下次再在外头行事,我一定提前告诉你。”
“还……还有下次……”莫小碗被他气死,转身对着他,使劲拿小拳头砸他胸口,“要被丫鬟撞见,我没脸见人了。”
他府中下人本就不多,丫鬟早就被他打发走了,他觉得她实在多虑了。
他失笑握着她的小拳头:“好,我错。明日送你一份礼物。”
莫小碗一愣,也不打他了,瞪大眼睛好奇的望着他:“什么礼物?”
“保密。”
“说嘛,说嘛……”莫小碗想要他说,实在是太好奇。
可是他若是不说的秘密,便是拿铁棍也撬不开他的嘴。
莫小碗旁敲侧打问了几回都问不出个结果,只得安心等待明日的礼物了。
“还有一个事儿打商量……”莫小碗一说这事脸又红了。
男人一双狭长好看的眼眸疑惑的望着她,看的她心里慌得一跳。
“你……你不能这么不节制!”她垂下眼眸羞涩道,“我……我是为你好……你要是老是这般,白日怎么做事?”
裴远“哦”了一声,暧昧的挑着她的小下巴笑道:“原来娘子是为我着想,只是你相公我夜晚龙精虎猛,白日虎猛龙精,并不碍事。”
莫小碗羞的耳根子都红了,啐道:“你……你自个虎猛你自个的,别搅扰我,我……我腿酸……”
话落下,那人的手已经滑到了她光洁的大腿上,细细替她揉着,叹道:“人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田,我都没说什么,娘子倒累坏了,看来我家小娘子该好生锻炼锻炼了。”
听着他这没脸没皮的荤话,什么牛啊田的,亏他说的出口。莫小碗气的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口,嗔道:“再说,我还咬你!”
男人被他小娘子这一口咬的心神荡漾,哑声道:“咬,继续咬,便是吃了我也无妨……”
莫小碗:……
她早些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人脸皮竟然这么厚!简直赛过东城的城墙!
第74章 刺客
御书房中, 康帝的面前搁着几个册子,他翻开, 微微蹙眉,问立在跟前的青年:“这是晋王生辰,曹吉祥拟的礼单,有何不妥?”
他叫裴远去查曹吉祥府邸上的违制物件, 他倒好, 将曹吉祥的礼单子给他送上来了,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裴远微微一笑,道:“陛下可看仔细了?那礼单之上有婢女五名。”
康帝眯眼, 又看了一回, 点头:“是有,那又如何?”婢女并不值钱, 五个婢女也不过百来两银子罢了,这个礼物算不得贵重。
裴远从袖中又取出了一个册子递了过去:“这是锦衣卫查到的五名婢女的姓名出身籍贯,又有宫里头此时选妃的良家子五名姓名籍贯,陛下可以参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