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正常情况下很难理解他的出现,佛前莲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既然存在,时楚也没法将他看成妖魔鬼怪,因为瞧着是个乖巧懂事漂亮可爱的小男孩而已。
“如果你是为了保证他的生命,为什么不在血灵之缚里留一个位置给他?”张宗瑞问。
索尔笑了笑,“这样的话对于你们来说无法收益最大,毕竟兰斯才能保证我们四个人都收益。至于他,我有一个单独和他的血脉牵绊,只要我不死,他就不会受到致命伤害。”
一边说着,几人一边轻松地走到桌边去,无空大师端上来几个下酒菜,尽管是全素,做得却很色香味俱全。索尔是戒律禅师,在现实世界的时候,他是荤素不忌的,到任务世界要看情况,作为一名纯粹的西方人,本来是很不喜欢吃素的,但长年久月下来,竟然也习惯了。
一旁的道士叫弘羽,别看他醉得不省人事,若是发生危险,他清醒得比谁都快。
被召唤到这个世界来之后于他而言最幸福的事就是好酒实在是太多。
“把他先弄到房间去睡吧。”索尔指了指弘羽道长说。
无空点头,“我把路特斯先带上去吧。”
“好。”
张宗瑞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兰斯,“带他一起去吧。”
路特斯好奇地看了一眼兰斯,在他眼里这个小哥哥也比他大不了多少,这里没有小孩子,他看到兰斯自然感到十分亲近,上前就拉住了兰斯的手,“我可以和他一起睡。”
无空笑着答应下来,他性情柔和,练的是大力金刚诀和易筋经,武侠小说里的标配,只是他锻得一身铜皮铁骨,内功深厚生息绵延,别看外表瞧着不过三十岁上下,事实上已经四十七八,快要五十岁了。在无空的那个世界像他这样的好人反而没有好报,还未真正老去就已经落得一身萧瑟落拓悲惨。被人毁去寺庙损了名声,未出家之前留下的独子也被残忍杀死,索尔和他曾经是至交好友,反正无空早已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这是索尔想到的解救老友的唯一法子了。
索尔开了几罐啤酒,“喝吗?”
四人之中,只有张宗瑞滴酒不沾。时楚倒是很清楚原因,这家伙是标准的一杯倒,一罐低度数的果啤都能轻松灌醉他,像索尔手上的这种啤酒他只需要一小碗就能醉倒到明天。
张宗瑞穿越的那些世界以他的身份不适合饮酒,现实中是个学生,说一句不喝酒也不会真的有人勉强,只是在宿舍也被嘀咕过几句不合群,他自己不在意,也不会怎样。
时楚混灌了江湖的,侠客与酒总是惺惺相惜。连疏楼莎和真迦这样的小姑娘,一样可以面不改色灌下几坛烧刀子,对于他们这种内功深厚的人来说,不想醉总是很难醉的。
夏琳笑了笑,也接过一罐。
张宗瑞摇头之后索尔扔给他一罐可乐,倒是他身旁的凯好奇地开了一罐啤酒
就着无空做的几样下酒菜边喝边聊,几个人明明在任务中有了那么长时间的相处,却从来称不上了解对方。当然,时楚和张宗瑞这样幼年相识的例外,其中索尔和夏琳更是从没见过。
“原来你是挪威人。”夏琳托着下巴说,“怪不得长得这样高。”
“说是挪威人,其实我五六岁就离开了挪威,现在对家乡也没什么印象了。”索尔灌了一口啤酒,“从小就在世界各地辗转,我本来就是在佣兵团里长大的,我爸爸是个雇佣兵,幼年妈妈带着我住在挪威,直到她去世,爸爸接了我到身边,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从小接触的是那样的环境,所以那时候的索尔和其他雇佣兵一样,凶悍残忍下手冷酷,而且讨厌牵绊和责任这种东西。雇佣兵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因为这种危险的刺激,他们的脾性大多不算好,嗜酒爱赌的不在少数,包括索尔的父亲,也是因为一次在赌场里和人起了冲突,被丢进海里之后连尸体都没找着。
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对于索尔来说却很寻常。
“你呢?”他看向夏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