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似乎找到夫人的行踪了。”
下山时,欧阳醉没有选择让轿子带着他,而是自己一人匆匆走在下山的青石板上。
他将狐皮大氅随意扔在山道上,露出新婚时穿着的紫色缎袍,有些失魂地飘忽与雪白的田地之间。
“唉,大人这几日盼着能和夫人团聚,没想到他着一刚来,夫人就溜了。”一个官差打扮的人抱着挑轿子的棍子,感叹道。
“也不知道大人和夫人闹了多大的矛盾,夫人竟这么狠心。”另外一个官差也抱着棍子摇着头,“听说还是个奴籍出身,大人为了他可是费心辛劳才唤得他脱离奴籍,没想到竟然忘恩负义。”
“在背后议论大人,你们是活腻了吗?”雪一听到几人在背后议论,连忙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们身后,将他们吓得不轻。连声求饶。
雪一低头看着白茫茫的山道上,身着一身紫衣的男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主人这几日有多期待,他虽说没有亲眼笃定,但是主人在来仙音教的路上没日没夜地弹奏着《凤求凰》,是不是将容二的绣帕拿出来放在鼻子上嗅嗅,大家看在眼里,都十分唏嘘。
到头来却只是得到了一个巴掌和一招暗器。
可奈何主人偏偏不舍得对她下手!
真是可气。
下了山下,早已埋伏多时的暗阁成员,立即迎了上来,说道:“刚刚属下看到了容二去了驿站,于是我从驿站管事手里偷来这个。”
说完,双手呈上手中的信纸,欧阳醉点头,拿起来一看。
是一个揉成一段的纸条。
将纸抹平,果然是小奴儿那一手秀气的绢花小楷。
欧阳醉迷恋地摸了摸信上笔记,才苦涩地笑了笑。
上面写着小奴儿是如何伤了自己,又写如果他要迁怒于仙音教,就搬出朝廷来据理力争。
真是个天真的小奴儿,总想着不要牵扯到其他人,只要他人过得好她就开心了。
那么怎么不想着他的夫君孤枕难眠?
也罢也罢,深深地吐了口气,欧阳醉道:“那夫人何时离开的镇子,又往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