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主人饶有兴致地将手下的男人四分五裂成奇形怪状。
当老陈的四肢都被切得只剩白骨时,都只能痴痴地看着眼前俊美无双的男人,仿佛被削去皮肉也算不上很难得的样子,似乎还献上殷勤:“欧,欧阳家主……”
当有可能触碰过岳晨的血肉被尽数斩去,欧阳醉血色满布的眼球才稍稍缓和起来。
拍了拍没有沾染到恶臭的衣袍,然后拍了拍手,跨过已经不成人形,只剩下一缕魂魄支撑着眼球死死地痴痴地注视在欧阳醉身上的男人。
注视着那个男人完成生命里最后的一幅画卷。
几乎是默数着男人断气的时分,欧阳醉才一脸怡然自得模样冲着男人笑了笑。
“他说,容二就在附近抢去了他的行头是吗?”欧阳醉静静只是拍了拍衣袖,那些粘附在锦袍的血渍竟凝聚成球,老老实实地洒落在地上,形成一幅落红飘零图。
而雪字科的男人顾不上欣赏绝美残酷的画卷,连忙垂眸拱手道:“不出意外,应该还在这附近——属下已经拍了花二布置天罗地网,定叫那容二插翅难飞!”
欧阳醉弹了弹食指指腹被拧成一团的血珠,悠悠地笑道:“什么容二,那是我夫人,若是将她伤了一根汗毛,你们就提头来见吧。”
男人吓得一愣,连忙拱手称是。
可怜这荒郊野岭里的一处农家,浓浓的血腥味掺杂着酸臭味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久久无法散去。
也许是马车上淡淡熏香太过妖娆,也许是她紧绷了太久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