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到了晚上八点多了,流云刚想着找个话题缓解下两人沉默的气氛,就听到外面草丛中再度传来了响动,有股急促的脚步声快速地朝这边逼近了过来。
小屋门“砰”的一声被人用力推开来,一道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只见他全身湿透,黑色外套上满是疮痍,不用想一路上必定是遭遇了不少苦战,这方才顺利抵达了小屋,厉澜拉过流云到她身侧,在阿银耳边简单交代了几句话。
阿银接到指令后飞身离开了小屋,朝着西边湖泊的方向直奔而去,显然是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去处理。
等阿银离开后,深情注视着身边的流云,好在她顺利完成了这段艰险的旅途,方才将这颗一直吊着的心脏放下。
随后厉澜利索地打开了那个流云一直不离身的行李箱,从里面取出了早上整理好放进去的那几个神秘的盒子,假头套和衣物之类的物品。
厉澜轻拉着流云让她在他身旁坐下,但却看到她一瘸一拐的走姿,发现了她的异常,“你的脚怎么了?”
“没事,只是爬山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一下。”流云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他,就怕他会过分担心她。
“坐下,给我看看扭伤的脚。”不由分说的,流云被他按着肩膀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他迅速地脱掉了她的鞋子,仔细查看她扭伤的脚踝,握着脚底板轻轻地动了一下。“嘶!~唔嗯!疼!~”
泰格紧皱眉头,这哪里只是扭了一下,恐怕是已经伤到经络了,这一路的山路那么难走,她竟也能忍着疼痛坚持走到了这里。“很疼吧,上过药没?”
“路上喷过云南白药的喷雾了,所以没有那么疼的。”流云没敢说实话,其实半路上好几次都疼得快忍不住了,咬着牙憋着一直没跟阿银说。
厉澜知道此刻不是怪她不小心的时候,眼下前有围堵后有追兵,也只能让她先忍耐下回去后尽快带她去治疗了。“你坐着别动,让我帮你再喷些药。”
难得又听着厉澜略显严肃的语气,流云哪敢乱动啊,坐在椅子上乖乖地让他为她换好药,重新绑上绷带。
等处理完伤口,他便从小盒子里拿出一片如面膜的东西贴在了她的脸上,皮肤上传来一股凉凉的感觉,他拿出修容的工具在她脸的四边细致地勾勒和修理着,让假面具更贴紧她的脸皮,流云心想着,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
帮她弄完脸膜后,给流云戴上了一顶棕色微卷的中长假头套,另外让她换上了一条优雅的休闲旗袍款式的长裙,外面披上一件米色的长款大衣,这一会的功夫,流云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摇身变成了一位气质优雅温婉的中年女士的形象。
只见他又驾轻就熟地在自己脸上附上了一副中年男性的脸膜,戴上一顶假发,把不长的头发全部往后拨用发胶固定边缘后,最后在戴上一副黑边的眼镜,瞬间眼前便出现了一位气质不凡、极具官僚气息的中年男士的模样。
弄完这些步骤后,厉澜快速换上了一身深灰色且做工十分精致优雅的西装叁件套,里面是一件浅蓝色的衬衣打底,干净清爽利落。一件同色系的深灰色马甲背心修身上身,体现挺拔身姿,魁梧有力,显得很有精神。再搭配一条墨绿色的领带,个性又极具男人味。
流云在一旁还来不及感慨称赞他的帅气,厉澜就简单的告知了她伪装的这两个人的身份背景,他们俩现在的身份是中央里极少露面的某位高官以及他的夫人,先生名叫关福生,太太名字叫年美云,这次两人因为工作原因去到泰国办事,但是半路上却遇上劫匪抢劫才逃命至此,现在天黑了两人丢了行李且在森林里迷了路,无处可去的两人只好在山间找人寻求帮助。
他们接下来的计划就是要天衣无缝地骗过前面一座中国边防管理局的盘查,顺利进入到国内后再“名正言顺”的飞回泰国境内。
说完这些,厉澜给流云送去一个请她务必安心的眼神,便牵着流云的手走出了这间狭小的屋子,他一面沿着小溪一路往东走着,一面观察着周围的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