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过后,厉澜再也不敢随便找理由欺负她了,这时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大清早天一刚亮就出了门。流云一个人在屋里很是无聊,在房中简单解决了午饭,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发着呆。
思前想后决定在小屋周边转转,探头探脑地发现了后门空无一人,于是蹑手蹑脚地从后院方向溜了出去,流云的内心别提多愉快了,好不容易获得了短暂的自由时间。
走在乡间的小道上,发现这个寨子里的坏境和国内的新农村给人的感觉极为相似,山间依着山体走势在平地处错落的建着二层或者叁层的楼房,屋前也大多有院子拿来种种田和养些家禽家畜,可想而知寨子里大多食材都是靠自给自足。
还能见到超市、医院、学校等公共设施一应俱全,虽然整个寨子占地面积不如龙鬼帮寨子那么大,整个寨子的风格更偏向平民化和生活化。
流云歪头想着,这个刘夫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一个女流之辈,却极有魄力的管理着这个偌大的寨子。
闲着得这几天里,流云也一直都挺好奇刘夫人的身份,但又不好直接去询问厉澜,毕竟有些事自己还是知道的越少才越好。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漫无目的闲逛,无意间走进了一间泛着满满书香味的院落,院内四面墙上都满满地挂着一幅幅的书画,有描绘花鸟虫鱼的,也有描绘风景人物的,画中之物皆栩栩如生,看样子都是出自大师之笔,下边的落款有些潦草,竟也看着有几分眼熟。
转了一圈也没见着什么奇特之处,想来不过是间有点年份略微古旧的书房罢了,流云正打算离开此处,一只脚才踏出门槛,就察觉到不远处传来离得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流云心头一惊,猜想自己这么私自闯进别人院落的行为会不会惹恼了主人,便打算暂时避一避,于是便躲在了书房内屏风后,想等来人离开后再走。
没料到这来人并非路过,而是堂而皇之大步跨进了门槛进到院里来了,“哎~”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声伴随此人的脚步传入了屋内。
“老头子啊,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原谅我了。”细听那人说话的声音,流云听出来了,竟然是刘夫人。
“这么多年了,我又何尝不是生活在内疚中,我们女儿的死我难辞其咎,但当时的情况根本来不及我做决定不是嘛,我必须得顾全大局啊。”刘夫人熟悉地拉开了书房里的一把椅子默默地坐了下来。
“我们多久没有说过话了,真打算永远都不回这个家了嘛。”刘夫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语气中充满了惆怅。
听她的话语,流云实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样一位霸气又有谋略的女性,并有胆量撑起这么大个寨子,竟然还有这么多私事困扰着她。
想来年轻时的刘夫人必定是做了不少的错事,现如今才会为当初所做的错误选择后悔不已吧。
“小姑娘,你不用躲着了,你出来吧。”流云一听李夫人的召唤声被吓得不轻,但是表面上还是淡定地从屏风后慢悠悠走了出来。
轻手轻脚走到刘夫人面前,愧疚又乖巧的叫了声“刘夫人~”,接着就安静地站到了一边,刘夫人见状连忙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过去,她这才慢慢地靠近了她一些。
流云见到刘夫人并无生气的征兆,连忙顺势解释了一句,“请刘夫人多原谅,我也是无意间闯入这间书房的。”
“我不怪你,你过来坐吧,陪我说说话可好。”刘夫人收起了平日里的霸气的态度,反而亲切地拉着流云让她在身边坐了下来。
流云猜不透刘夫人的想法,但依然很识趣地坐在了她右手边的椅子上,任由她自来熟地握着她的手。
“小云啊,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刘夫人注视着她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唤着流云的小名,仿佛从她的眼中看到的是另一个人,“当时你们进寨子的时候我对你们多有防备,你可别介意啊,寨子里这么多口人,我不得不对大家的安危负责任啊。”
“嗯。”瞧着刘夫人毫并无恶意的眼神,流云微微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头还在思索着怎么脱身。
“你可曾去过泰格的澜云阁?”刘夫人性格直爽不喜欢拐弯抹角,只见她的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闪过一道名叫期待的光芒。“那你,见没见过一位名唤时铭先的老先生?”
难不成大家口中的时先生竟然就是铭叔??这个猜测让她突然回想起铭叔屋子里那些字画的落款,上面赫然写的不就是时铭先这个名字嘛。
天呐,铭叔一向文质彬彬传统守旧的作风,实在想象不到他竟然会娶毒枭的女儿为妻,究竟他们两人经历了过什么故事啊。
“流云确实认识一位名唤铭叔的长辈,现在正在澜云阁内当值,帮着厉澜打理着澜云阁里的一切事务,但不知是不是刘夫人口中的这位时先生。”不由得被她眼神中流露出深深期待所打动,流云如实地把铭叔的情况简单告知了刘夫人。
“没错,是他是他!~那他、他现在身体可好,可有身体不舒服或着烦心的事??”看刘夫人极为着急地只想探些更多他的事情,想必铭叔在她心里是真的非常重要的存在。
“没有,铭叔一直很健康,而且把澜云阁打理的井井有条,空的时间也会拿来种种菜或是练字画画之类的。”流云内心琢磨着刘夫人既然那么关心铭叔为何不自己去见他呢。
“那就好,他身体没事就好,他啊还是那些爱好,一点都没变。”刘夫人低头自言自语道,抬头见到流云一头雾水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