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赵芸见何暨又是几个月不来找她,也不给何旭送纸笔吃食了,心凉男人果然是喜新厌旧
她已经这般年岁,又是女子,一定得有个依靠才行,她在何暨和何旭之间左思右想,决定还是靠着儿子
去做何暨的妾,她只怕要被冷落半辈子
可旭儿不一样,这是她亲儿子,定会好好供奉自己
赵芸翻了翻贴身银子,算计着交束脩的日子,为了儿子的束脩,她开接接浆洗缝补的活计。
今日,则是因为蹲着在河边洗衣服太久,头晕眼花的不慎掉入水里
后被几个在河边洗澡的婶子一起捞了上来
***
酒楼吃完饭结账的时候,小二找了半两碎银子,刘青青没接,何暨接了放进了荷包
现在正好用来付诊费
何旭拿着药包:“暨哥哥,我去熬药。”
何暨唔了一声,进房里探赵芸
她还没醒,躺在木床上盖了条薄被,面色苍白,嘴唇发青
何暨看了眼后收回目光,无聊的打量这间屋子,他在这个房间里断断续续和赵芸发生了一年多,近两年的性事
每次都是直奔主题,完事就走,都没注意过房里的摆设
这么简陋能有什么摆设?就是桌,椅,凳子,和两个柜子
墙上的木窗常年积水,边角已经发霉发黑,抬头木梁四角还有蜘蛛网…
“暨哥哥,你吃过了吗?我给你热碗粥吧?”何旭端着药碗进来
何暨回神,摇头:“我吃过了。”
何旭小小的脸上满是失望,把药碗搁在床头,担忧:“我娘什么时候才会醒啊?”
何暨默了一会,总觉得这房间里有股老旧发霉的味道,他闻的不舒服,也觉得压抑,便喊了何旭出去,考校了一番他的课业,打发时间
问完了课业,何暨提了张凳子,坐在外面看门口的两只母鸡跑来跑去
何旭一会进房里看看赵芸醒没醒,一会又紧紧的挨着何暨
他毕竟还小,许是害怕吧
何暨安慰般的摸摸他的头,而后又呆望着两只母鸡
***
两个时辰后
“旭儿…”房里传出嘶哑的女低音
“我娘醒了。”何旭眼睛一亮,从凳子上站起来,跑进房里
他跑的很急,何暨高挑的身影跟在后面
赵芸与何旭一顿抱头痛哭
一个说我不读书了,娘你别再去洗衣服,别离开我
一个说旭儿,娘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这孤苦母子凄惨的模样,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赵芸虽然年纪大,可长得并不老,苍白的面色加上盈水的眸子十分楚楚可怜,她的视线越过何旭,望向沉默的少年,声音凄楚:“你以为你不会再来寻我了…”
何暨微微一叹,他最近满心满眼的妻子和宝宝,确实是把何旭母子抛之脑后了,他觉的自己甚是无耻,既然当年为了性欲,她发生了首尾,自然应该对她负责…
先是可怜,此刻又是歉疚,复杂的情绪交织,何暨沉吟良久,软着声音:“你好好养身体,莫再做这些活计了,青青她开了个铺子,我同她说一说,让你去铺子里帮忙,工钱比浆洗缝补要多…”
小小的何旭突然捧起空药碗:“我去洗碗。”
何暨分神看了眼他跑出去的背影
赵芸从床上支起身体,不可置信:“这…你娘子愿意吗?我们…”
何暨站在离床一步远的地方,望着有一个一个窟窿的纱帐:“嗯,我已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她的。”
赵芸急了,怨怪他:“你怎么说出来了?不能说…”
何暨拧眉直视她,俊脸浮上阴郁:“青青是我妻子,我不想瞒她,骗她,欺她。”
赵芸含着泪,酸道:“不过半年时间…你…竟这般在乎她了?”
何暨觉得烦,反正赵芸也醒了,便道:“我回去了。”
“等等…”
赵芸急忙扑过来抓住他的袖子,差点摔下床
何暨一惊,连忙接住她,赵芸歪在少年的怀里,再次两行清泪:“暨哥儿,你别走,你再陪陪我好不好…”
何暨拍着她的背,木着脸:“别哭了…”
赵芸贴在他怀里,一对硕大的惊人的奶子也磨着何暨的胸膛,她嗅着少年身上好闻,腿心止不住的开始流淫水,她好久好久没有被他疼爱了,这种渴望让她全身都发痒…
她自何暨的怀里抬起头,颤抖的红唇缓缓的靠向少年的薄唇
何暨眼神闪烁了一下,偏了偏头,避开她的唇:“别这样,你才刚醒,身子还需慢慢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