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保安道过了谢,她脚步匆忙地走向电梯。
秦凉月一次一次踹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沈月亲吻着星星脸上的泪水,强忍住泪意,轻声地问他:“疼得厉害吗?”
星星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疼,还是故意这么安慰她。
下到一楼,沈月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出酒店,拦下一辆路过的空车。
他们去了最近的军区总医院。
星星被秦凉月踹出了一身的青紫,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受什么重伤。
医生问沈月:“这怎么弄的?”他看着沈月的眼神中充满了谴责与怀疑。
沈月没与他多说——真实的情况,并非一句两句说得清楚的。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医生意有所指地说:“虐待儿童——哪怕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也是犯法的。”
沈月的脚步顿了一顿,最终还是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说。
沈月抱着星星急匆匆冲出酒店的画面被实时传送给了许绍城。
许绍城当即一个电话打过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盯着沈月的保镖进不了酒店,对事情的原委一概不知。他们跟着沈月乘坐的出租车去了医院,在她离开以后“拜访”了那位给星星看诊的医生,得到了一个“妈妈虐待儿子”的答复。
他们把这个情况如实反映给了许绍城。
许绍城自然不信沈月会虐待星星。
星星身上的那些伤,无疑是由其他人造成。
这个“其他人”,在另一队盯着秦凉月的保镖发回她被带进警察局的最新消息后得到了解答。
许绍城握紧了手机,墨黑的眼底覆上了一层寒冰。
他找叶行舟:“跟警察局通个气,让他们多关秦凉月几天,不允许保释。”
叶行舟很惊讶:“这才几天,秦凉月又进局子里去了?”
许绍城“嗯”一声,简单解释了一下经过。
叶行舟的声音也冷了许多。
“秦凉月那边我会让人多‘关照’的。晚上我要去看星星,你要一起吗?”他问许绍城。
答案必然是肯定的。
许绍城和叶行舟都准时下班回家。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直接上门,不要提前给沈月打电话。
——去都去了,沈月总不至于把他们俩关在外头。
一到家,星星擦了药就睡了。
他受了大刺激,哭得也累了。
沈月得了闲,才跟酒店的保卫处联系,询问秦凉月的状况。
得知秦凉月已经被带到了警察局,她却没能松一口气,紧接着又找了自己的一个律师朋友,咨询在这种情况下能不能起诉秦凉月,让她多坐几年牢。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沈月正准备着晚餐,家里的门铃就被人按响。
她几乎不用想就能够猜到,来的必然是叶行舟与许绍城中的一个或两个——知道她住在这里的,只有他们俩。
她不想去开门,可门铃锲而不舍地响,吵得她脑袋愈发的疼。
沈月没了辙,放下手里的锅铲,把炉子上的火关掉,慢慢吞吞地走到了门口。
许绍城与叶行舟一人提了一袋东西站在外面。
门一打开,许绍城首先向她道歉:“对不起!”他的态度诚恳,语气沉痛。
沈月茫然地怔住。
许绍城舔了舔唇,“下午我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让我去保释秦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