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顺势一转又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长袖卷带起一阵风,一丝丝清冷的清香飘散空中。
清香入鼻,辛沅微微皱了下眉头。
“咳咳,走吧。”凌白有些尴尬地说道,他刚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就想去摸别人的头了
他平时没这癖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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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月色高挂夜空,撒下一地温柔。
辛沅到屋里的时候正看见小石子托着自己大头左右摇晃,见辛沅进来,连忙跑过去,问道,“小辛沅!你找到你相公了吗?”
小石子开头一问就是一击,辛沅摇摇头,挪步坐在桌前双手拖着自己的腮帮,思考。
小石子也走过去,伸出手指戳了戳了她的衣服,可辛沅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小石子也一脸沮丧地道,“辛沅啊!魔君多好啊!我觉得你们俩好般配!”
辛沅回了小石子一个白眼。
“辛沅啊!找不到就算了,反正人间不是常说,天涯何处无……”
小石子未说完,就见辛沅突然站了起来!道,“不行,他还等着我给他续命!”
“对了,他不是千岳人吗?修道之人能活好久吧!”小石子想到便问了出来。
辛沅低头看着小石子,说,“我查清楚了!他们整个派就出了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真人,没多少人能活几百岁,听说那个掌门也只有八十来岁!”。
“这真是一个年轻的掌门……”
“对啊!谁知道他们这些人修仙修道能不能成,而且今日听那个大师兄说,他们为拯救苍生,不求什么飞升!我呸!自己不好好活着,拿拯救什么苍生!”辛沅忽然忿忿道。
一旁被吐了一脸口水的小石子:“……”
“你给我好好待着,否则我就赶你走!”辛沅说完就起身往窗外跑去,她白日不能做正事,现下入夜,就是她的天地了。
玄机门下阁内,一人影来回移动,上阁顶,下楼房,一一摸索着自己熟悉的人影。
二十三岁的墨离和离垣,该是什么样
辛沅没有见过二十三岁的墨离,但是却见过二十二岁的离垣,乌黑发顶,眉眼带笑,温润如玉。
就循着这样的去找,总是没错的。
辛沅想过,转世没有记忆,品性和性格会变,就算最糟糕的连容貌和声音都会变,但是她在他右耳刻下的花却永不会消失。
可今日她一路看来,并没有发现谁右耳有花纹。
辛沅在千岳内四处无章法地乱找着,找着找着忽然就被人从阁顶上打了下来。
腰间一痛,辛沅猛地想起了白日里那个大师兄的突然一戳,可真疼死她了!
“哎哟!”辛沅从屋顶滑落,掉了下来摔在地上。
一声音从她身后传出,“腰力不稳,还需多加苦练!”
“练个毛线啊!练练练!老子疼死了!”
“出口成脏,缺乏管教!”男子顿了一下,又问,“还有,谁教你喊自己老子的?”
辛沅抿起嘴,她总觉得这几句话有些耳熟,之前也有谁和她说过一样。
辛沅摸着自己屁 股,抬头转身回望,然后就看见了白日里那个戳她腰间脊骨的罪魁祸首。
“大师兄……”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先妥协。
凌白点点头,问道,“见你轻功似乎不错,夜里上房揭瓦,是要作何”
辛沅抵着头想着缘由,心里有些虚,她脚尖对着脚尖,一脚又踢起旁边石子。
凌白见状,叹息一声,“可是为了报白日之仇”
“白日之仇?”辛沅一下子抬头,看向凌白,她怎么不记得她有什么仇呢!
见状,凌白眉眼松开,说道,“章甫今晚已被送去面壁,至于元白弟子邓乐,下次再给你报仇。”
“他们……”是把她怎么了辛沅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
“你也不必太过介怀,炉鼎……存在总是有存在的理由,众生皆平等,若今后有人嫌你身份不正,你可来告诉我。”凌白看懂辛沅眼里疑惑,接着道,“我们玄机不会放过任何一人,也不会包庇任何一人,师父常道我护短,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我见不得你们这么小,还受外人欺负而已。”
辛沅恍然大悟,点点头,她好像明白了 ,“可是,章师兄他不是……”
“章甫确实也是我玄机弟子,但我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他欺负的也是玄机人,我罚他面壁已然轻的。”凌白解释道。
“师兄好样的……”辛沅赞道,她倒是没想到,凌白将那些事都看在眼里。这大师兄果然尽职!
“师兄!您今年年庚几何呀”辛沅笑眯眯地道,说不定眼前这人就是他相公呢。
辛沅朝凌白左看右看,想找出点什么痕迹出来。
可惜这人浑身上下没什么和离垣一样,比离垣略高,比离垣略壮,声音也比离垣和墨离略清冷,甚至连浑身那股子软劲都没了。
“你问这作何?”凌白道。
辛沅回道,“无事无事,纯粹好奇而已,刚刚师兄说我们小,所以想问问师兄今年年庚多少”
“我今日一路见你好奇心实在太重,若是今日你遇见的是掌门岂不是也要这么问”凌白皱眉问道。
辛沅答道,“掌门不是已八十好几了吗?我问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