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母天真,玉家经商可不缺有眼色的主母。当天离母刚提起此事,就被对方找了随由拒绝。不过她只是回来告诉自家儿子说,“那姑娘太优秀,她家门槛都要被挤破了,母亲还未替你说上,等过几日,过几日再为你说亲。”
离渊便高兴地等着,有时等不下去就翻到玉家墙头上去看一看,到底是不是母亲说的门槛都要挤破了。
他见到了玉茗和几位身着华服公子在赏花,其中有一位他还见过,正是父亲常识交的汝平王的小世子。
看来,她确实很受欢迎,不过她好像和他们一起玩的并不愉快。
离渊看见玉茗不停地四处乱看,好似无心与他们交谈。
正想着时,他发现玉茗朝他看了过来,眼神与他对视上,一个惊吓,离渊从墙角掉了下来,然后他听见一连串清脆的爽朗笑声。
好可惜,母亲怎么还不为他说亲,那他也能和她一起赏花了。
后来几次的墙角,他发现了她的爱好,不是赏花就是谱曲,特别是那一首好听到他叫不出名的琴曲,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叫《落九天》,玉家传世的名曲。
她常常弹那首曲子,却总是只弹一半就停了,让他每每惋惜。
“母亲,您再为我去给玉家说一次亲吧!”他再一次催促自己的母亲。
离母有些难过,但是强撑着笑容告诉儿子,“母亲今日请了个媒婆,过几日就让她为你说,保证成功!”
听到保证,离渊高兴地都要跳起来,但是却被他父亲打断,“淑儿,你莫要惯着他,其实……”
“夫君!”离母及时打断,朝离父眨眨眼,道,“夫君,你不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渊儿说吗?”
离父叹息一声,朝离渊挥挥手示意他过来,“渊儿,你想娶妻?”
虽然他才十八,但他确实是想娶玉茗,于是朝离父点点头。
离父大笑一声,“好!渊儿长大了,都想娶媳妇了!”
离父又道,“但渊儿,男子先要立业才能成家,先要立下汗马功劳才有姑娘想嫁。”
离渊点点头,应道,“父亲说得是!”
“那好,很快就有一场很重要的战役,你收拾一下,和为父一起出征吧。”离父道。
离母有些惊讶,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夫君,边疆战争又吃紧了?”
“没有。”
“那你带渊儿去打什么仗?渊儿他哪里上过真正的战场!”
“都是你溺着他,渊儿入营三年还未上战场杀过人,这像什么话!”
“你……就知道打打杀杀,哪个姑娘家会喜欢自己男人整天喊杀人杀人的!”在离母和离父吵起来的空隙,离渊离开了屋子。
第二天他就主动找自己父亲报了名,他想了一晚,决定要拿着最下最大的功勋去娶玉茗。父亲说的对,男儿要立下汗马功劳,才有女孩子会喜欢她。
只是他没想到,那是一场十分大逆不道的战役,他的父亲跟着汝平王造了反。
军队以清君侧名义直捣黄龙,玉家在那场战役被皇室败了个彻底。
玉家垮了,皇室也很快败了。
汝平王成了皇帝,小世子当了太子。
他认识那个小世子,他去战场时那人还跑过来问他,“你就是茗儿总提起的离渊?”
离渊傻傻地点头,没想到她会和别人提起他!
世子叫嚣道,“她是我的!”
离渊没有理睬,是谁的,还看茗儿的意思。
啊,那是他第一次叫她茗儿。
茗儿,茗儿,真好听。
他们获胜了,但是没想到输的那一方代价会非常大。
和皇帝站在一起的世家都被充了公,特别是玉家。
玉家家业没剩多少,新皇生了气,想将玉家人全斩首。
他想让父亲为玉家说情,父亲给了他一巴掌,“孽子!就是因为玉家,给咱们拖了好几月的战事,让那皇帝老儿多活了那么多天!损失了我们多少将士!”
他明白了,父亲有多恨玉家,新皇就有多恨玉家,他帮不了茗儿了。
可没想到,茗儿会跑过来找他。
那晚暴雨倾盆,他一生都不会忘记,那个曾经笑得明亮的少女披着下人的破碎斗篷跪在他面前,她哭着求他,“离渊哥哥,你救救我们吧,救救父亲吧,他被人抓走了!母亲说他会死,我们都会死。离渊哥哥,你救救我们吧!”
“茗……玉茗,我帮不了你……”
“求您了!”玉茗绝望地跪在地上恳求,“求您了!离渊哥哥,你去和离大将军说一说,他是这次的大功臣,新皇一定会听他的!”
“玉茗,我真……”看着哭的狼狈不堪的玉茗,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我带你去见父亲,我们一起说。”
“嗯!”少女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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