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孟达扭头看北面,就见七八里外,外甥邓贤的战旗突然落下,让他话卡在喉咙里。
随即又见战旗复立,刚释然露笑,随即笑容僵在脸上,那里邓贤的战旗、青红二旗纷纷降下,已有魏军站在甬道墙壁上摇动土黄战旗,越来越多的魏军旗手爬到甬道木墙上。
孟达拔剑,脸色涨红:“立青红二旗,让李辅,孙朗一起来罢……”
中北营,王双带小股精锐骑士翻过甬道薄弱处,向南邓贤所在推进,随着他开辟出百余步区域,越来越多的骑兵从容翻越,或随王双沿着甬道突击,或里外一起使劲开凿甬道木墙,木墙缺口迅速扩大。
邓贤舍不得放弃任何一段甬道,结果就是兵力极限摊薄,王双十几人突入甬道膨胀到近百人时,沿途守卫甬道的军士已无力阻击,只能大跨步后撤向邓贤那里集合。
他们后退,东面甬道木墙也迅速被常雕分出的别部拆开缺口,更多的魏军步兵涌入甬道中。
而这时候,田信距离缺口只有两里之遥。
别说一里,蒙多冲锋时,一分钟能冲三里地!
统兵校尉有两名,见田信单骑冲锋而来,纷纷大呼征集营士列队备战。
可田信冲锋速度实在是太快,他越快,魏军步卒越是迟疑。
七百多公斤,浑身披甲的蒙多极具震撼力,一人止步,千军生疑。
魏军步卒别说列阵,就是转向、抱团,将长杆兵器递出来的反应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弓弩瞄准!
要知道,汉军重装骑士的马匹,也是有头盔的。
马铠防御重点,就在正前方。
已经不需要田信做什么,蒙多一头撞在魏军步卒人堆里,如同打保龄球一样,更像桌球一杆开花。
惨叫声奇怪的撞击声糅合在一起爆发,单骑凿穿七八人厚的阵列,又撞翻七八个散兵跑出三十步左右才勉强停下,待蒙多转身时,原地三四十名魏步军狼狈在地七倒八歪,难以再爬起,余下站着的无不是两股战战。
似乎冲撞上瘾,蒙多扬蹄又朝五十步外的另一股魏军队列冲锋,这里百余步兵正在转向,见蒙多冲来,当即一哄而散。
田信方天戟只刺裂一名魏军的面门,而蒙多最少又撞翻十余人。
这些人即便逃离战场,估计下半辈子生活也会很困难。
当蒙多再调头时要冲时,田信才赶紧拉扯缰绳,控制这家伙朝魏军战旗冲去,那里魏军校尉持一杆长戟,身子前倾弓步站立,又渐渐躬身伏腰,死死盯着田信,企图以长戟接招。
蒙多继续冲锋,这回冲的再快,也快不过田信递出的丈八方天戟。
不需要用力去攒刺,借助马力奔驰而过,方天戟轻易没入对方胸口,一举扎死。
仿佛回到小时候在山野里,用箭竹扎溪流里的青蛙一样。
另一名魏军校尉转身就跑,田信经过时从其背后轻易扎死,这个感觉更像扎蛙,扎蛙也是从背后轻轻靠近……
这时候二百余骑士分成十几个游骑驱逐混乱魏军,随着田信斩断两杆校尉战旗,眨眼间魏军就溃乱奔逃。
田信也追逐溃逃魏军,一起向南压去,心中震撼骑战的杀伤效率,对吨位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
不是蒙多比自己能打,是蒙多比自己重。
而这个时候,两里外的甬道里,王双投出流星锤打死邓贤的护旗兵,邓贤后退亲自擎旗,一时分心被王双追上一刀砍在脖子上,狠狠一拉,邓贤脑袋半斜垂挂在胸前,踉跄几步后退,直愣愣栽倒。
周围孟达部曲个个惊呼上前抢夺邓贤尸首,见自己竟然一举斩将,王双更是亢奋,斩下邓贤头颅就往后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