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烟大家和吴莱面露怀疑之色,邓老板一本正经地说:“没错,邓某也是喜爱音乐之人,听闻这曲堪比仙乐的天上人间,实在见猎心喜,想学到手,此琴就当是交换这天上人间的曲谱。再说了,好琴要送给弹得好的人,姑娘就是不二之选。”
如烟大家欣然道:“没问题,琴谱嘛,自然要给爱好音乐的人,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天上人间这一曲,如烟大家已经弹得炉火纯青,琴谱给邓老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能换来这具琴,其实她赚了,她何乐而不为呢?
邓老板又说道:“其实不瞒姑娘说,邓某自从听过如烟大家的琴音之后,就决心送她一具好琴。这琴是邓某无意中得到,本来想送给如烟大家,可是姑娘既然喜欢,又弹得一手好琴,还有如此好的曲谱,邓某实在不想错过。看来只有等以后再送一具好琴给如烟大家了。不过,世上好琴也难找啊!”邓老板也明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只是感慨而已。
如烟大家和吴莱再次相视而笑。这琴马上就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如烟大家,可惜他自己却不知道。他要是知道,就会感叹鱼与熊掌其实是可以兼得的。
如烟大家快速写下曲谱,交给邓老板,邓老板颤抖着双手接过,妥善收好之后,将琴小心翼翼地交到如烟大家手上,脸上还露出不舍之色。看样子,他其实非常喜欢这具琴。
看到邓老板那不舍的样子,吴莱突然说道:“邓老板,你似乎有些吃亏,不如我再送你一曲吧?”
邓老板讶然问道:“什么,小兄弟,你也会弹琴?”他实在难以相信,这姑娘会弹琴也就罢了,难道这小伙子也会弹?
吴莱点点头,从如烟大家手中接过古琴,开始弹奏起来。愉快的音符在琴上跳跃着。吴莱弹奏的这一曲,旋律清新流畅,节奏活泼轻快,非常有生气,似乎表现出欣欣向荣的气息。
邓老板越听越吃惊,越听越佩服,脸上露出震惊之色,而店里的其他顾客再次沉浸在美好的旋律之中。所有人都庆幸他们来到这店里,今天能免费听到这么好的琴声,实在是赚大了。
一曲弹罢,如烟大家叹道:“这一曲,生动地表现了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向荣,生机勃勃的初春景象。吴兄,不知道这曲何名?”
吴莱笑道:“此曲名叫阳春白雪!”
如烟大家道:“阳春白雪?果然和琴音贴切。”不过,她有些幽怨地看了吴莱一眼,似乎在说:有这么好的曲子,怎么不早弹给我听?
邓老板鼓掌道:“小兄弟的琴音,果然非比寻常,邓某佩服。”他心里打起了鼓:这是什么世道,怎么自己的店里一下子就来了两名琴师,而且是顶级的?不过,他们的到来对自己的店是有好处的,虽然没收一千两黄金,但是这钱是身外之物,相比钱财,他更追求美好的音乐。
吴莱对邓老板说道:“这一曲就送给邓老板,作为补偿,你看怎么样?”
邓老板大喜道:“那就谢谢小兄弟了。我们合作愉快!”
对于这样的交易,双方都感到满意。
吴莱收好琴,准备和如烟大家离开。
“慢着!”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这具琴本公子非常喜欢,开个价吧?”这声音听起来极其讨厌,极其猥琐。
如烟大家和吴莱同时转过头去。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带着四个护卫走了进来,他正是远远听到吴莱的琴声,才闻声而来的。
邓老板看到这个年轻人,心头咯噔了一下,但旋即恢复正常,不卑不亢地说道:“对不起,蔡公子,这具琴已经卖给这两位了。”看起来邓老板认识这位公子,而且这位公子似乎来头不小。
蔡公子懒洋洋地说道:“本公子愿意出五倍的价格买这具琴。”
五倍价格,那就是五千两,所有人都被这个价格震惊了。
邓老板极其为难地说道:“这——实在抱歉,我们已经完成交易了。做生意讲究先来后到,邓某不能没有诚信,否则这店就开不下来,还请蔡公子谅解。”
吴莱适时说道:“不错,我们刚完成交易,这琴已经是我们的了,我们不卖。”
“小子,本公子愿意出八倍,不,十倍的价格买这琴。今天如烟大家来到顺天城,本公子要买下这具古琴,送给她,那她一定会接见我的。嘿嘿,若能得如烟大家的接见,就算马上去死,本公子也愿意。”蔡公子极其猥琐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