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倒是无所谓,只要大黄能从阴郁中走出来,跟着上山还有个伴,运动有助于舒发身心。
走到一处陡坡处,忽然大黄蹿到了前边狂吠起来,林风眼尖,一眼就瞧见一只棕色的狐狸带着三只幼崽在路边。
几只小幼崽身上还能看到血迹,显然是受了伤,正可怜巴巴地倦缩在母亲的身体上,眼睛里充满惊恐,每次大黄一吠,小小的身子就跟着一抖。
马天成等人也凑上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开:"这是狐狸吧,居然不怕人,当真是稀奇了。"
"你懂什么,现在这些山上的玩意儿可金贵了,动不动就是保护动物,谁敢伤害它们。"
然而,林风却注意到,大黄吠的方向略有偏差,顺着那个方向望进草丛里,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小心!"说着已经一把将马天成给拉了回来。
几人不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大骇,只见路边的草里边一条黑的发亮的山曼正吐着信子。
山曼是当地人的叫法,学名应该叫眼镜蛇,通体幽黑,细长,一旦准备攻击,头部就会扁成把扇子,这玩意毒性猛烈,而且毒液较其他毒物要多得多,所以一旦中招,基本没法抢救。
山里头也叫七步倒,就是用来形容其毒性之猛烈,而眼前这条,足有成人手腕粗细,单是盘着的上半身,看起来就有一脸盆大小,还有后半段延伸进草丛里,也不知还有多长。
这若是被来上一口,估计就真的七步倒了,马天马等人被吓得连退数步,反倒是把林风经露了出来,变成了最前边。
看看狐狸,再看看山曼,林风总算是明白过来,这狐狸什么会带着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幼崽跑到路边来,估计就是因为被山曼追杀,弄得满身是伤。
情急之下,居然跑到路边来向行人求救,此时只见那只棕色的狐狸妈妈冲着林风来了一个求救的眼神,甚至还伸出两只爪子先是往上一举,接着就趴伏下去,看起来俨然山上寺庙里香客拜神的姿态。
只看得后边几人咋咋称奇,是没有人一敢上前,一个个紧张地抽出扁担来,哪怕是隔着草看向里边那若隐若现的黑山曼,都有着强烈的冲击力。
"阿正,快回来!"
马天成在后边叫着,大黄也在吠,不过相比起之前的警告,如今的它身体紧绷,声音低沉,站在林风面前寸步不移。
显然,它是见林风不退,即使是知道这东西的危险性,也依旧一步不退地护在前面。
林风目光看向那条黑山曼,蛇的目力其实很一般,只能看一个形状,然而这一看,只见蛇瞳冰冷,中间的瞳孔也在与之对视,甚至还能从里边看出一丝戏谑,就仿佛在说,"愚蠢的人类,知道老子的厉害就赶紧滚!"
蛇头缓缓探出身子来,它无视了在场的众人,冲着狐狸和其幼崽逼近,那棕色的狐狸急得直叫,几只幼崽更是混身发抖,动弹不得。
被无视的林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普通人或许会被吓住,可他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哪怕是平凡之躯,也轮不到一条毒蛇在他面前装逼。
他陡然抽出扁担,与此同时,蛇头也豁地转过来,粗大的脖子变成了把扇子,直直的竖瞳充满攻击与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