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蒋雪松秘书亲自出面,等同于蒋雪松本人的意图,在京城之地,基本上就无往而不利了。
夏想刚说了一声感谢,蒋雪松就打断了他的话:“不说没用的客套话,我有一个问题问你,你别敷衍我。”
“知无不言。”夏想很干脆地答道。
“宋朝度是不是要来京城?”
宋朝度人就在京城——蒋雪松有此一问,显然他知道宋一凡是宋朝度的女儿——当然,蒋雪松的问话是指宋朝度是不是担任京城市委书记,夏想就说:“好象意向是国务院。不是有传闻说是……古书记?”
“糊涂!”蒋雪松说道,“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你,夏省长,我得批评你一句了,怎么可能古秋实担任京城市委书记,亏了你和他关系密切,也不好好想想他的路是怎么安排的。”
放下蒋雪松电话,夏想愣了片刻,忽然间心中灵光一闪,一拍脑袋站了起来:“笨呀,一直被自己绕迷糊了,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主观错误?”
夏想的举动吓了卫辛和宋一凡一跳,还以为夏想怎么了,宋一凡连忙揪了揪夏想的耳朵,吹了口气:“不怕,不怕,揪揪耳朵,不掉魂。”
夏想哭笑不得,伸手打开了宋一凡的手:“别捣乱。”又对卫辛说,“好了,蒋书记答应了,明天你们等消息好了。”
夜晚的京城,微风吹动,竟然颇有几分凉意,夏想一路驱车回到吴家,一下车,就迫不及待地要和吴才洋谈谈。
吴才洋正在书房看书,看似悠闲,其实也在等夏想回来。
“我想通了一件事情,古秋实不会担任京城市委书记。”夏想一进门就兴奋地说道。
吴才洋漫不经心地看了夏想一眼,微微一笑:“你才想明白……比我想象中晚了很久。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事事看得透彻,在古秋实的问题上,算是你唯一的失误。”
夏想啼笑皆非:“您早就知道我看错了古秋实的下一步,还一直不提醒我,故意让我走弯路。”
“也不是让你走弯路,而是等你自己什么时候想通了,才能真正明白一个道理,没有人永远不犯错误。”吴才洋淡淡地说道,脸上微微露出笑意,对夏想终于看清了未来格局之中最关键也是最必要的一步安排而欣慰。
“到底谁会担任京城市委书记?”夏想现在明白了一点,古秋实不但绝对不可能担任京城市委书记,连下江市委书记也不可能担任了。
“说不定会是雷治学。”
吴才洋的话让夏想大吃一惊,惊道:“怎么会?”又一想言论事件的风波,才又点头说道,“也确实极有可能。”
“夏想,你真的认为会是雷治学担任京城市委书记?”吴才洋笑得很神秘,立刻追问了一句。
“……”夏想被问得一愣,随即一想,又自嘲地笑了,“失误了,又错了,还是大局观不够。”
吴才洋开心地笑了:“你大局观不够就对了,要是你现在大局观就够了,那要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有什么用?尊老爱幼不是一句空话,而是要告诉你,老人的经验是宝贵的财富,没有经历过许多事情,只靠一腔热情和空谈,是不可能统领全局的。”
夏想谦虚地说道:“是,我记下了。”
又想了一想,夏想说出了自己对局势的新的看法:“雷治学会入局,但多半是全国政协副主席的职务。”
吴才洋微微点头:“这次你总算说对了,就证明你还不算太差,没有完全迷了眼。大体上是这么一个方向,但还没有最后确定。”
夏想也知道十八前的形势比以往几次党代会都复杂,先是一名政治局委员的落马,然后是西省的能源型经济转型,再有岭南的政治体制改革,现在又有言论事件,风波不断,余震连连。
“叶天南刚刚和我见了一面,透露了平民一系可能会和反对一系联手,在言论风波上采取相同的立场。”
夏想透露了叶天南和他见面的事情。
吴才洋听了,想起了什么,忽然说道:“美国方面出事了,正好冲淡了你的言论引发的外交风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