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于芬离女儿近了,也将心思分出一部分用在曹殊黧身上,不时地跑到曹殊黧家中,看看女儿,抱抱夏东,其乐融融。
夏想听了曹殊黧絮絮叨叨说起家中的事情,也是心情大好,对于即将前往西省的上任,也暂时放置了一边。如果让别人知道国内第一年轻的省长,并没有即将上任省长的激动莫名,估计会有不少熬到五六十岁都无法扶正的副省级高官气得昏倒过去。
当然,夏想不是自高自大到认定他一到西省就可以打开局面,而是他心中笃定,当年岳父在西省经营的几年,肯定为他遗留了部分政治资产。
对他而言,只要不是一过去双眼一抹黑,哪怕岳父在西省的政治资产只是一个省政斧副秘书长,对他而言也是迅速打开局面的重大契机。
毕竟……他现在已经是堂堂的二号人物,仅次于一把手的实权人物,省委副书记的权限和威望和一省之长相比,不可相提并论。雷治学想要压制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话又说回来,此去西省的不利因素也不少,首先和雷治学已经不先握手先交手,其次,还和西省首富江刚埋下了冲突的隐患,并且还有经济利益上的纠葛。
夏想就决定,此去西省,他要让哦呢陈和萧伍随行。
到了家中,一切如故,布置得十分温馨,就如当年他和曹殊黧刚结婚时的新房。房间的装修和家具,除了低调之外,就是收敛了光芒的奢华,是奢华但不是耀眼的豪华。出身名门并且嫁与高官的曹殊黧,虽然人前人后并不张扬炫耀,但也养成了从容的气质和精致的美感。
曹殊黧不刻意去以贵妇的姿态示人,但她对生活的领悟和感姓,依然是让夏想最为心动之处。
重回熟悉并且温馨的家中,夏想舒服地坐在沙发之上,想了想最近一周左右的时间,应该在京城做些什么,不料想着想去,却睡着了。
醒来后,就闻到了饭香,曹殊黧亲自下厨为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而且还是……烛光晚餐。
吃着久违的家常饼和家常菜,夏想想起了在羊城经历的一件趣事,笑着讲与曹殊黧听:“南方人一天三餐全是米饭,就认为米饭是天下最好吃的食物,而且有些地方大米一年两熟或者三熟,就说北方的小麦一年才一熟,而且产量低,不如全种上大米,丰产又丰收。”
曹殊黧笑骂:“就是一个习惯问题,至于让你嘲笑人?”
“我可没有嘲笑人的意思,我是说,其实许多南方人不知道,北方人不吃南方的大米,吃是东北大米和津城大米。一年两熟或三熟的作物,总没有一年一熟的作物好吃。一种作物,只有经历过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生长,结出的果实才最香甜并且最有营养。”
“我就知道你会生发出来大道理,果然,果然。”曹殊黧为夏想盛汤,“是不是又想给我讲什么政治哲学?”
“还真不是政治哲学,是人生道理。”夏想喝了一口鲜汤,“现在的人太浮躁太急于求成了,认为什么事情都可以一蹴而就,就如近年来过山车一样的菜价一样,今年什么菜减产,菜价上涨,明年绝对一窝蜂地上,然后就又暴跌……最终吃亏的还是菜农。菜农太缺乏远见,太容易跟风。”
“那你能怎么着?难道你当了省长,就能到田间地头向菜农传授如何用商业的眼光种菜?我看还是算了,省长去种菜,是不务正业。”
“谁说省长种菜是不务正业了?要我说,省长去养猪也是职责所在!”
……晚饭后,曹永国夫妇前来看望夏想。夏东本来住校,今天也特意回来和夏想见面,儿子到底想爸爸了,夏想虽然自认不算一个特别称职的父亲,但他也不想缺席儿子的童年。
曹永国和夏想说了一气闲话,话题就转到了西省上面,他说:“我在西省几年里,也有一些信得过的人手,到时都会介绍给你。”
“不用了,爸。”夏想很是坚定地一口回绝,“如果我去西省还需要你引路,就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的?”曹永国很是不解,“难道说,你已经找好了引路人?西省的情况表面上看不如齐省和岭南复杂,实际上,西省作为国内第一能源大省,内部的利益纠葛,外界想象不到。”
夏想神秘地一笑:“我去西省,不需要主动去找引路人,会有人积极主动地自愿为我引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