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政治生活中,以前出现过不少省委的任命在人大被搁置的现象,也是因此,自2000年后,基本国内各省份的省委书记都陆续兼任了人大主任,从明煮角度来说,是政治的倒退,但从加强省委书记的领导权来说,又是必然的选择。
邱仁礼可不想成为国内省委书记控制不了人大的反面教材,眼下的形势,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李荣升心中也是咯噔一下,因为他知道,是有人故意要让他下不了台,是想阻挠他顺利上任。
但别说他现在还不算是副省长,就算是,也必须随时接受人大的监督,而人大对副省长乃至省长也有质询权。
邱仁礼知道必须要走完过场了,否则事情可能会更加失控,只好同意了:“请李荣升同志解释说明一下。提醒一下,会议时间有限,发言时间不宜过长。”
邱仁礼的话既是提醒李荣升不必非要说得特别详细,防止言多必失,也是警示个别人,见好就收,凡事不过分头了。
李荣升只好再次上台,就品都疫情的问题做了简短的说明,以及为何疫情控制不力,并非是市委市政斧工作不力,而是世界各国在控制疫情时,都面临着不确定姓和不可控姓……如是等等,大概说了有十几分钟。
李荣升尚未上任,就被人大直接摆了一道,对他今后的副省长之路而言,绝非好事。
应该说,李荣升的态度很不错,姿态也很低,表现出的也是接受人大代表监督的谦逊和随和,邱仁礼以为可以过关了,不料程在顺却还是不肯高抬贵手,继续问道:“我想请问李荣升同志,如果人大批准了你副省长的任命,你是不是会主动请求再负责品都的疫情?”
孙习民也看不下去了,他也没有想到会节外生枝,竟然在任命环节卡了壳,简直是滑天下大之稽的事情。但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实,因为他震怒之后也意识到了一点,在人大常委会委员的组诚仁员全部是齐省本土势力时,就必须冷静并且无奈地接受现实。
不接受不行,不接受就通不过表决。
谁也没有想到,秦侃先是拿新能源客车折腾事端,又拿五朵金花工程来闹事,随后又有两处矿难一处疫情,到头来,矛头在最后关头亮剑之时,指向的不是他,却是李荣升,怎会如此?
孙习民也不能理解秦侃的用心,他和李荣升又无冤无仇,何必挡李荣升的路而得罪了总书记?不值,真的不值。
同时孙习民也暗暗佩服秦侃的手段,竟然悄无声息地就和人大一干人混在一起了,怪不得一直隐而不发,原来最大的杀招藏在这里,真是一个城府极深心思极忍的厉害角色。
第一次,孙习民对秦侃高看了一眼,不再认为秦侃先前主动四处挑起事端的做法是无聊之举了,原来是混淆视听的手法。
孙习民现在见到了秦侃的最终手段是针对的李荣升,虽然并不明白秦侃出于什么目的,但显然已经不再对他有任何威胁,他一直提着的一颗心总算到了实处。就和都希望麻子长在别人脸上一样,麻烦落在别人身上,才是最大的欣慰。
半个小时后,孙习民就不轻松了,因为他见识到了秦侃更厉害更让人吃惊的一手。
孙习民插话说道:“李荣任同志担任副省长以后的分工,省政斧需要开会研究,所以现在不好确定他是否分管品都疫情。”
孙习民以为他身为省长,既然发话了,程在顺多少也要给几分面子,不料程在顺还真摆出了人大副主任可以问责省长的派头,冲孙习民微一点头,一板一眼地说道:“孙省长的话也在理,但根据相关条例,副省长的分工,人大也有权过问。”
“……”孙习民直接被呛了一句,差点以为他听错了,什么意思?一个人大常务副主任就敢指手画脚地冲省长指指点点,还真是拿发挥余热当大权在握了?
但不等孙习民再反驳一句,程在顺似乎唯恐孙习民太轻松了一样,又多说了一句:“正好孙习民同志发言,我代表人大常委会提醒孙省长一句,请先做好准备,稍后人大会就矿难和疫情的问题,听取孙省长的解释说明!”
邱仁礼终于动容,好一个失控的人大常委会,终于……图穷匕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