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先先有点犯困了,夏想就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又伸出胳膊让她枕上,不一会儿,她就酣然入梦,睡得十分香甜。
夏想入眼之处,付先先侧躺,不但曲线玲珑,曼妙诱人,又因为穿了轻纱睡衣的原因,半遮半露之间,更显朦胧之美。
夏想却没有半分旖旎之想,因为他现在深知责任重大,齐省乱象已起,他按下了新能源客车债权纠纷的葫芦,又起了无数瓢。新能源客车项目决策的失误,前景的黯淡,以及五朵金花工程的仓促上马,上马之后的漏洞百出,都被秦侃继续用来大肆宣传,并且不依不饶,显然,最终目的是想逼迫孙习民下台!
可怜的孙习民,因为有过引咎辞职的过往,就被常务副省长欺负到头上,认定他受到欺负也不敢声张,因为他身上有一个大大的黑锅。
再加上孙习民到了齐省之后,过于低调和温和,又无意中被何江海挖了坑跳了进去,没想到和何江海反目成仇的速度这么快,就让孙习民无法适应齐省的快节奏。
孙习民现在是腹背受敌,而周鸿基比他更惨,是四面楚歌。
有理由相信,何江海的反击不会到此为止,还会继续加料加大压力,他的最终目的肯定也和秦侃一样。秦侃是想让孙习民下台,然后取而代之,而何江海不想取而代之周鸿基,却肯定一心要让周鸿基名声扫地,然后狼狈滚出齐省。
更严峻的形势是,何江海大有和秦侃联手之势。
诚然,周鸿基的死活,孙习民的去留,何江海和秦侃联手和孙习民、周鸿基打擂台,并且人头打出狗脑子,最后闹到中央无法收场的话,也影响不了夏想的光辉正面形象,也对夏想的仕途不会有丝毫负面影响,但却有可能影响到邱仁礼的入局大事。
进一步讲,也会影响齐省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
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或许说来有点大而空,但具体落到国计民生之上,就会影响到齐省的经济发展,不利于齐省稳步前进,再如果矛盾扩大化,导致政斧事务停滞不前,就有可能让许多项目搁浅,从而让许多企业失利,具体到最基本点上,就是会让许多百姓失业。
夏想不允许齐省出现混乱和失控的局面。
政治斗争,只要不影响到经济发展,不影响到国计民生,他会居中协调,维持平衡。但如果哪一方想完全打破平衡,他就必须出手了。
秦侃现在已经误判了,认为他可以趁势而起,乱中取利,个人欲望无限膨胀。而何江海基于报复心理,也会和秦侃一拍即合,从而发动更大的攻势。
这么说,他在新能源债权纠纷之中的出手,还是没能给一些人足够的警醒。而周于渊的任命,也没让一些人从中领会到中央的用意?甚至是中组部副部长谢信才亲自出面,而且还住下不走,都没能让被欲望迷失了方向的一些人清醒并且冷静,是不是可以说,必须采取必要的强硬手段了?
夏想轻轻抽出被付先先枕得有点酸疼的胳膊,以为不会惊醒付先先,不料她一下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由于眼睛睁得过大,倒吓了夏想一跳。
“迷迷糊糊中,我一下想起了一件事情。”付先先说醒就一下清醒了,翻身坐了起来,“我今天和王蔷薇见面时,她不住口地夸你,说是你天上少有地下难寻的极品,你说,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夏想假装严肃:“别胡闹,说正事。”
“又没唬住你,真没意思。”付先先摇头晃脑地叹了一口气,一下跳到了地上,由于动作幅度过大,睡衣飘起,露出了里面白色的内裤,她浑然不觉,还一板一眼地说道,“我今天和王蔷薇说到了新能源客车的事情,都很好奇,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欠钱的人乖乖地听话?现在谁不知道,欠钱的都是大爷。”
付先先说话的时候,很没形象地坐到了桌子上,桌子有点高,她的双桌就荡在空中,晃来晃去,直晃人眼。
夏想谈笑解争端,当然不是因为对方惧怕他的省委副书记的权威,也不是他的能说会道打动了对方,更不是对方一见他就心悦诚服,臣服于他的王者之气,而是他手中有对方的把柄。
任何时候,都是制约的力量最强大。什么靠谈判解决争端,搁置争议,共同开发,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笑谈罢了,你不拿着刀上,谁会怕你?
正是因为夏想手中有一把无形之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之上,对方才诚惶诚恐地被迫就范——也不能全说是被迫,因为夏想从来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至少给了对方退路和希望。
识时务,一切好商量。来硬的,对不起,夏想有杀手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