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毒品就是刑事案件了,宋钢的意思显然是想将夏想等人先控制起来,带到刑警队好好摆布一番解解气再说。不打伤打残废,少说也要打出内伤,让他们十天半月下不床也是轻的。敢欺负他的老爸,还在瑶池闹事,谁不知道瑶池有市局副局长和省厅副厅长的关系?一帮无名小辈,自己找死也不看清楚地方,他宋钢的老爸也敢打?瑶池这样的地方也敢惹事?
真是一群傻瓜,不好好教训教训,不知道燕市是谁的天下!
历飞一听不干了:“宋队,明明是治安案件,你怎么乱说成刑事案件?这事应该归我们汇园派出所管,你不能把人带走。”
“我就是怀疑他们私藏毒品了,怎么着?”盛怒之下,宋钢才不将历飞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放在眼里,“有问题直接找局长反映,你跟我说不着。难道刑警办案,还要向你们民警汇报?带走!”
几个刑警过来,二话不说就给夏想几个人带上了手铐。见夏想一点也不反抗,反而镇静自若,萧伍几人也就顺从地主动伸出了手。
夏想不慌不忙冲历飞点头说道:“先不用通知孙伯伯了,现在惊动他反而不好,你想个办法让我们几个晚上不受治就行了,到了明天就有好戏看了。还有,帮我护送凤美美回去,告诉她不用担心,最晚明天下午我们就能出来。”
历飞不敢怠慢,一一照办。他可是知道夏想的能量,即使曹永国不在燕市了,夏想在市里的影响力他也清楚得很。别的他不太不清楚,市委常委、秘书长李丁山和夏想的关系,亲密无间。还有听说陈风陈书记对夏想也是十分照顾。
历飞有心劝宋钢一句,见宋钢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再想刚才他对自己的轻视,心想算了,不做好人了,他都不知道惹的人是谁,还牛气冲天以为一个分局的刑警队副队长有多了不起,真可怜。就是分局局长知道你找抓的是夏想,也得赶紧赔礼道歉。
请神容易送神难,宋钢,你有大难了。
历飞招呼手下收队,同时护送凤美美回去。几个民警很不服气地说道:“刑警有什么了不起,总是看不起我们民警……”
历飞嘿嘿一笑说道:“你们也不用生气,其实刚才的几个人让宋钢带走正好,要是让我们带走,才是一件麻烦事。”
“那几人是谁,有什么来头?”几个民警也听出了历飞话里有话。
历飞很神秘地摆摆手,说道:“不说了,说了你们也不知道,反正你们惹不起,我惹不起,宋钢惹不起,就是咱们孙局见了,也得客客气气的……”
几个民警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那宋钢不是请了一位爷去?”
“不是他的爷,是他的二大爷!”历飞笑了起来。
再说夏想几人被塞进了警车,一路飞驶来到了市南区分局刑警大队。几个被押着象犯人一样提到了审询室,孙现伟一脸无所谓的笑容,还说:“幸亏是晚上,谁也看不见。要是让人看见,我的脸就没地放了。”
夏想笑他:“你的脸才多大,你忘了我们燕省的老书记,刚来燕省时微服私访到饭店吃饭,也被警察盘问过,我们被抓算什么,小事一桩而已。其实我说,要是白天才说,越多人看见,就越有轰动效果。”
夏想说的是高成松前任省委书记微服私访的事情,在燕省曾经传颂一时。
几个人一开始被关在一起,不一会儿分别进来几个警察,将几人分开带到了不同的屋子,准备进行分别审问。对于夏想还是特殊照顾,由宋钢亲自过问。
夏想环视房间的四周,也看了出来,为他安排的房间不同寻常,既有躲猫猫的便利条件,又有一片空阔地方可以用来做俯卧撑,对了,门口还放着脸盆,再看自己的脚上穿的鞋还系着鞋带,得,符合所有可以意外在公安局死亡的前提条件。
躲猫猫,俯卧撑,洗脸死,鞋带上吊死,幸好宋钢还没有给他一杯开水,否则还有可能喝水死。国人的智慧果然无穷,连死都死得有创意,有审美。夏想感慨之后,心想如果不是他心中笃定,又见识过后世因为网络普及揭露的公安办案之中的黑幕,进来之后还真是提心吊胆,时刻提防一不小心就被什么超出想象之外的东西结果了姓命。
宋钢只问了夏想几句,就开始诱导他,想让他承认私藏了毒品。夏想知道,宋钢绝对是想陷害他,说不定已经想好了栽赃的法子,不管他开不开口,明天肯定能从他们身上搜出来毒品。没问几句,宋钢就失去了耐心,双目通红地说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今天你落在我手中,就别想好好出去。你惹了我爸,惹了我张军,都是你惹不起的人,等一下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你就后悔投胎做人了。”
宋钢咬牙切齿地说完,一摆手,就进来两个人,准备先让夏想坐坐老虎凳。还没有绑好夏想,宋钢的电话就响了。
宋钢出去接听了一个电话,回来后脸色很难看,不以为然地说道:“请动了分局局长为你说情,行,有点面子。不过不管用,我先收拾你再说,打,打到他招为止。”
看来宋钢是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了,夏想可不想吃亏,伸手说道:“等一下,我有话说。宋钢,我建议你再等等,一会儿可能还有电话找你。还有你们两个警察同志,宋钢不怕得罪分局局长,你们也不怕?你们可没有一个有钱的老爸,是不是?”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神色之间有点动摇。
宋钢一咬牙:“谁的电话我也不接,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我今天就收拾你,明天再有什么处分,我也认了。”
“宋队,你冷静一点,犯不着连前途也搭进去。”一个警察看出了不对,开口劝道。
“就是,万一出了岔子,没法收场怎么办?”另一个警察也劝道。
两个人是宋钢的亲信,宋钢有什么事情都不背着他们,都让他们去做,他们在宋钢面前也说得上话。
“别听他胡说,他是故意吓人。他真要有来头,也不能被我们抓了进来,是不是?”宋钢确实是急了,说话间,竟然将手机关机了。
“打,按照老办法,要内伤,别有外伤。”宋钢下了死命令,“必须打,否则别怪我翻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