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默念叨着这句话,看着手中菜刀,再看着无精打采,一脸睡意的周凡,叶怡清不禁苦笑,好歹给她留点啊,酒楼生意惨淡,这一把金菜刀,省着点花,至少一年足以。
……
要说叶家镇最近最大的话题是什么,便是玉京楼的老板娘收留了一个道士,男的。
甚至还有人坐庄,开了盘口,猜测这倒霉道士何时归西。
有一天的,有一天半的,有一天几个时辰的……唯独没有超过三天的。
因为叶怡清以往克死的几位,都是在三天之内,莫名其妙的死去。
甚至只要在她身边出现的男性,若是时间待久了,总会发生一二事来,时间越长,事就越大。
不然,单以她的美貌,怎么会至今都无人敢来提亲,甚至是闹事。
今天是第二天,玉京楼周围愈发的显得寂静了。
所有人都在远处看着,叶怡清知道他们想看什么,这么多年也都习惯了。
她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
只是目光有些担忧的看着托着腮,目光看着小火炉上的酒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周凡。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她知道自己的不寻常之处,凡是男性,只要与她产生了交集,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事。
轻者不伤性命,无什么大碍,重者,就如那被克死的五人。
但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就是想要留周凡在这。
“师姐!”
便在这时,这安静的酒楼突然想起一道声音。
叶怡清心里一惊,看着一张离自己不过几厘距离的面孔,手也被周凡握住,他的手不像是人的手,冰冰凉凉的,感触细腻,像是玉石一般。
叶怡清本来想呵斥周凡一声,可是周凡一双眼眸直直的看着他。
瞧着这双眸子,叶怡清心里微微一叹,这样温情的目光她已经有多少年未曾见过了。
心里那一丝刚升起的恼意随之化去。
“有什么事吗?”
周凡说道:“师姐不喜欢外面的那些人吗?”
叶怡清道:“怎么会这么问?”
周凡说道:“我的心能听到师姐的心声!”
叶怡清听了,顿时心乱如麻,不自觉口中‘嘤’了一声,轻声道:“周凡,你抓疼我了。”
周凡露出疑惑的神色,说道:“我没用力啊。”
说完,他放开握住她的手。
叶怡清有些恼羞,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点,说道:“哪有你这样的,女孩子的手是随随便便能抓的!”
周凡见她恼了,有些不知所措,绕绕头,道:“师姐,你忘了,我们是玉虚门人,不拘俗礼。”
叶怡清闻言,不由气恼,道:“敢情只要是那劳什子玉虚门人,就可以不不拘礼法,就可以随随便便握女孩子的手,耍流氓?”
闻言,周凡登时神色一正,道:“我等修行,就是修心,我握住师姐的手,师姐心里并不排斥,这怎么跟耍流氓有关系了?若是别的女子,我是压根就不会抓她的手。”
叶怡清张口无言,哪晓得周凡竟能听到她的内心在想什么。
一时间,倒是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