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峻岭,遍布大小佛寺。
最令人忌讳的那座院寺,看上去最为普通。
那是禅佛武山主人拓跋地藏静修之地,轻易无人敢去打扰。
就算拓跋帝城修城来人,也只能层层通报方可见到拓跋地藏本尊。
公孙测和拓跋地藏两人,互相看不顺眼整整一千年。
然而,两人却分别镇守升龙和禅佛双山,最强双山没有之三。
遥望禅佛武山,乍一看很难发现辉煌佛院寺庙中,竟然有一座小小佛寺藏着一尊帝君。
只不过公孙测修为是帝峰三重,而拓跋地藏则是二重。
正是这区区一重小小的差距,拓跋地藏花了整整五百年都没能追上。
由此可见,修为突破至大帝之上的帝君境界。
想要更上一层楼,是有多难。
禅佛武山,整山武者皆为佛修。
拓跋地藏身处的小寺庙,根本没有香火和云烟。
这里看不到任何人影,虽然小寺庙周遭充斥着大小佛院。
但,这座小寺庙却是禁地。
虽无香火,然而小寺庙却终日蓬门敞开任君来。
透过鸟无人烟的禁地,可以看到一缕淡弱的青烟。
青烟下,有一光头老人须髯雪白终日闭目禅坐。
此人,正是拓跋地藏。
心往地藏,却无法挣脱红尘俗世。
拓跋二字,正是拓跋地藏挥之不去的红尘。
三千红尘,他斩断了两千九百九十九缕,却无法斩断拓跋二字。
那么便无法参透佛修神通最终奥义,看似两难其实不难。
但,人世间又有多少人终其一生也无法堪破红尘。
突然间,那千年不曾熄灭的青烟轻颤。
烟灰跌落一地,青烟散尽。
从今往后,这座小寺庙就连最后一根青香都不复存在。
“该来的总会来,这是我拓跋地藏最后一次出世了。”
“这一次无论胜负,无论生死抑或道陨,从今往后一缕青烟伴古佛,你说好吗?”
突兀间,拓跋地藏蹲下对着一地青烟灰尘自顾自说话。
仿佛,这一对烟灰藏着一个人。
没有任何回应,烟灰不过只是烟灰。
“岁月它总是无情,不记得过去多久了,可能有一千年了吧。”
“紫烟你生平最喜青香,这青香今日也跌落在地,这一次禅佛山动不论结局怎样,我拓跋地藏便只愿化身这尘世间最后一缕青烟,了却红尘,化作青香。”
咚。
刹那间,不知拓跋地藏从何处闪出一柄佛杵。
佛杵震地,扬起一地烟灰。
“终是灰飞烟灭了么?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可是只有这最后一次,我才能斩了地藏前拓跋二字,从今往后拓跋是起是落,是生是灭,是繁是衰,便再也跟我毫无关系了,一个世家我能庇佑千年,又怎可能护佑它一万年呢?”
“公孙测,司马修,别来无恙啊。”
声音很轻,轻到大千帝界只有两人知晓。
这两人便是拓跋地藏口中吟诵的两人,一个是丹神,一个凡修帝君司马修!
拓跋地藏口中的司马修,乃是十七上族天排行第五的天族帝君。
司马世家,收留着整个帝界散修,孤修,一切跟天族毫无关系的客卿,护法和长老。
这个天族特立独行,更是拓跋地藏仅能记住的两人之一。
“卧佛朝南,禅佛山开!”
轰隆!
骤然间,佛杵震入地下一尺有余。
禅佛山主人,下达了数百年后第一道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