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在大街上喧闹了一阵,就来了几个人,恭恭敬敬的将醉汉请上了马车,随后马车扬长而去。
周然一阵诧异,拉住了路旁的一名男子,问道:“小哥,那名醉汉究竟是谁?为什么胡乱说话,也没人理会?”
男子上下打量了周然一眼,道:“你是外地来的吧,难怪不知道。那个人是郦城城主的父亲,被国主大人挖了眼睛。”
“城主的父亲?”周然一愣,“那么他的女儿,岂不是城主的姐姐或妹妹?”
“是的。”男子点了点头,“这件事整个郦城人尽皆知,庆国国主选妃,让郦城城主的妹妹去了王宫,没想到那位妹妹却死在了王宫里,死状很惨!城主的父亲就去理论,结果被王宫守卫打伤,连眼睛都瞎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郦城城主不反抗?”周然又问。
“哪能啊?”男子叹了一口气,“国主很强,就算倾尽郦城之力,也无法打败国主,再加上国主的手中还有军队,郦城与之硬拼,只有灭亡的下场!所以,城主大人只能忍气吞声,向国主道歉,说自己的妹妹是自杀身亡,与国主大人无关,自己父亲的眼睛,也是不小心瞎的,与王宫守卫没有半点关系。”
男子的话,令周然唏嘘不已。
堂堂郦城城主,一方诸侯,在国主面前,居然过得这么窝囊。
这并不是因为忠心,而是因为畏惧。
整个庆国,只怕都已经陷入了畸形的境地。
周然不再与男子细聊,郦城距离庆国国都不远,只要在这里住上一晚,明天出发,就能够到达国都。
到了国都之后,其他的事情,等见到了国主东离再说。
周然找了一间客栈,在客栈里住下。
准备第二天一早离开郦城,却不想睡到深夜,整个郦城却闹腾了起来。
“快逃啊!军队攻城了!”
“再不逃的话,就逃不出去了!”
周然从睡梦中醒来,见客栈的店小二都夺门而出,他立即抓住了店小二,问道:“小二哥,发生了什么事?”
店小二苦着一张脸,道:“客官,你来得不是时候,庆国的军队暴走了,到处烧杀抢虐,他们这一次的目标就是郦城!”
“军队暴走?庆国的军队,为什么会攻击庆国的城邦?”周然又问。
店小二见无法挣脱周然,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
“我也只是听说的而已,据说庆国的三军统帅段暄莫名其妙的死了,庆军群龙无首,人人都想争当统帅,再加上这个月的军饷迟迟没有着落,军队的士兵们就坐不住了,他们不会耕田种地,只会打仗,所以就掠夺庆国的城邦!”
店小二的话,令周然觉得好笑。
庆军果然奇葩,居然连自己人都要掠夺,既然如此,这支军队存在究竟有何意义?
周然原本想第二天早上离开郦城,现在却已经走不掉了。
庆国的军队,已经将郦城团团围住,只怕连一只苍蝇都逃不出去。
“看来这一次,需要耽搁一些时间了。”
周然苦笑一声,便走上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