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极：“没错，天下，我乾国虽然占地广阔，但还算不上是天下。”
杨顶：“不知侯爷眼中的天下第一人是谁？”
还是那该死的好奇心。
赵无极似乎被杨顶这个问题拉入回忆，眼神陷入混沌之中。
杨顶忍住好奇心，静静地等待赵无极自己回神。
半柱香之后，赵无极终于从自己的回忆中醒来，这对他来说是不可思议的行为。
在一个陌生人面前陷入回忆，多么冒险的事情。
他怎么敢！
幸好杨顶和赵无极无仇无怨，换成另外一个人可就不好说了。
一国武侯，天大的机缘。
“让你见笑了。”
赵无极醒来之后先表达了自己歉意，不管什么愿意，他都冷落了杨顶。
杨顶根本不在意，“侯爷，不知道你想起了什么这么入神，可否跟我说说？”
赵无极给自己换了一杯茶，面露微笑，“行，当然行了。”
他喝口茶水，润润喉咙，然后便给杨顶讲起了一件隐秘。
“我们这个世界并不是唯一的世界。”
赵无极的第一句话便让杨顶赶到震惊。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外界之人，但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无极看到杨顶震惊的表情，误会他在为不是“唯一”的世界而震惊。
于是他接着说道：“不用惊讶，你还没有走到武道的终点，所以还没有感受到，我们这方世界，有尽头！”
最后三个字似乎带着无尽的重力，赵无极用尽了全力才说出口。
有尽头？
我知道。
我不仅知道有尽头，而且是从尽头的另一方进来的。
不过这是杨顶遇到的第一个知道自己世界有尽头的原住民。
而且听他的意思知道的似乎还不止是这些。
杨顶装作惊讶的问道：“尽头，世界的尽头还是武道的尽头？”
赵无极没有察觉杨顶的表现有什么不对，非常干脆的说道：“都有，世界有尽头，武道也有尽头。”
杨顶：“有人到达过尽头吗？我是说两个。”
赵无极：“当然有，不止一个。”
杨顶：“那他们结果如何？”
赵无极：“……”
沉默，针落可闻的沉默。
“一百二十年前，最后一个先天武者突破，破碎而去，然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破碎武者。”
世界尽头谁人都可去，只要你坚持，都能到达终点。
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破碎以下的人能够突破世界壁垒。
而武者的尽头就是先天极致，破碎境，整整消失了一百二十年。
以武者比普通人更长久的寿命而言，这也是三四代人了。
赵无极接着说道：“我眼中最强的人已经空缺了二十年。”
二十年？有故事！
杨顶一听就知道赵无极是个有故事的人。
赵无极也没有隐瞒，或许他认为应该和杨顶取得信任。
而这个故事正好可以让他们放下戒备。
“二十年前，我还是个普通的都尉，负责东江城的守卫……”
一场二十年的画卷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