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黑了吧……”
“元始老儿这家伙……”
灵宝天尊的眉头紧紧蹙起，呢喃着，脚步却是再也难以向前移动一步。
在他们的视线中，昏暗的灯光下，两侧有着一长排的牢笼。
没错，正是牢笼。
就像是狗窝一样的笼子。
而在这些笼子里面，或是蜷缩着，或是坐着一个个披头散发的生灵。
有人、有妖怪、甚至还有一些身形虚幻的魂魄……
随着夏言与灵宝天尊的出现，笼子里的人都机械般的抬起了脑袋，脸上的表情麻木不仁，似是痴呆一般，口中发出了咿呀咿呀的声音，竟然连语言都不会说……
夏言默默地沿着甬道向前走去，两侧的笼中生物怪模怪样，总能够看到很多触目惊心的奇异生物。
那长有三头六臂，或者几个身子，或是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各种类型臂膀的人类……
这，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影视剧、小说中才能够看到的奇异研究所。
“唉，这是人类，我看得出来，这个浑身长满了各种胳膊的小姑娘原本是一个人类……”灵宝天尊面色难看道。
夏言点了点头。
其实两人已经猜测到了一些什么。
这处玉虚宫内隐秘的地下空间内，不是什么奇珍异宝的宝藏库，而是一个类似于现代研究所的隐蔽区域……
只不过现今的时代中，就算是再高等的研究所，也不敢用具备着高等灵智的生灵来做研究。
但在仙人的世界里，高等灵智又算得了什么？
这种违背了世间伦理道德的事情，在某些强大的仙人眼中，它只不过是自己为了变强，获得更多的实力路途上的一点小助力而已。
夏言并没有去评判元始天尊的做法。
他也没有这么想过。
一路沿着甬道深入，视野骤然开阔，最终在灵宝天尊与夏言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空间。
人都还没有踏进去，却已经可以闻到里面浓郁的血腥味。
入目所及，偌大的地下空间内，有着一个巨大的血池。
那池子里流淌着腥红的鲜血，汨汨血流似是沸腾般，冒着热气，鼓动着，翻腾着，偶尔有着几截子怪模怪样的尸首滚到了血池上方，让人惊鸿一瞥。
“嘶~”
“这学池中有荒古真龙的尸身？！等等，那，那是凤？？”
灵宝天尊震惊无比，瞪大了眼睛，随即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极其古怪，低声道：“元始老儿为了恢复修为境界，竟然在这里炼众生之血？他难不成是想要凝聚出来一颗众生之源的血源丹？”
“血源丹？”夏言看了眼灵宝天尊。前世的他绝对没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对于血源丹听都没有听说过。
灵宝天尊顿时面露凝重，微微点首道：“没错，正是血源丹。”
“这血源丹极为难得，想要炼制出来，需要采集到的众生之血，要知道六界三十六重天内，万物众生品类繁杂，虽然没有人能找到第六界大罗天在哪，可光是无界三十五重天中就有着数之不尽的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