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与一些所谓的S级武者不同。”
就在夏言收起了爆出的三个凡品S级守护灵后，那一直没有动作的牛头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它一直以来都没有出手，仿佛凌驾于众生之上，根本就不屑于合作围杀夏言。
直到自己的手下死完了，这牛头人才正眼看向了夏言。
然后它的目光落在了漂浮在夏言身旁的哪吒身上，目露精芒道：“想来你的守护灵就是这位天庭的哪吒三太子吧。”
“只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子可不行，充其量还只是一个小屁孩。”
“你说谁是小屁孩呢？臭牛！”
“真要打起来，小爷我一枪就能戳死你！”哪吒闻言，当即怒道。只不过没有得到夏言的命令，他只是不服气的骂，并不会出手。
牛头人却似没有听到哪吒的话，脸上涌起了一抹陶醉之色。
“这世界的变化，对于你们人类而言，兴许是天大的灾难，可我喜欢，实在是太喜欢了。”
“你们人类可以猎杀生灵获得所谓的守护灵，这是天地的恩赐，时代的造化。”
“然而我们一样可以追寻永无止境的进化之路。”
“也许你们人类都还没有发现，其实得到这天地厚恩的不是你们这些蝼蚁，而是我们。”
“数千年前，我没有成为妖圣的资格，终其一生也无法成圣，但是如今的时代不同了，随着猎杀，我能够不断变强，那什么感悟天道自然，都比不得这杀戮领悟来的痛快。”
“你们口中称颂，为之而欣喜的神话时代，实际上是我等神话生灵的时代。”
牛头人含笑道。
“你说的不错，神话时代中，进化最快的是你们。”夏言点首道。同时向着牛头人走去。
牛头人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诧，他实在没有想到夏言竟然并不觉得惊讶，或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难道，他早就看透了神话时代的真面目？
并非是人类的时代来临，而是神话生灵重现天地，掌控天地的时刻。
这小子……
牛头人眯了眯眼睛。
然而牛头人却是不知道，夏言当然会明白神话时代的真面目，一年后的大灾难，就已经证明了时代的选择。
确实，神话时代不是给人类的。
那是属于神话生灵，妖魔鬼怪，漫天神佛的时代。
人类在这个时代中艰难求生。
那后世的一幕幕，都在夏言的脑海中，铭刻于心。牛魔王想要用这番话乱了夏言的心神，根本就不可能。
甚至，夏言其实比现在的牛魔王更懂得这个时代的残酷。
当然了，这些话夏言不会说出去。
他只需要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就对了。
下一刻，夏言的步伐忽然加快。
要打！
绝无退缩躲避的念头。
在这乱世之中，逃避躲不了一辈子。
想要变强，唯有面对。
刹那间，夏言的身形就出现在了牛魔王的面前，他的速度很快，以至于牛魔王都没有反应过来。
那体内的气机涌动，直到临近了牛魔王的身前时才爆发出来。
真气化为了先天罡气，随着夏言一掌准准地贴在了牛魔王的胸膛上。
“嗯？！”
这时，牛魔王才醒过了神来。
一瞬间，那被乱了心神的不是夏言，而是它！
它说那些话，可不是好心的提醒夏言，为夏言解读这个时代的真谛。
而是饶有心机的想要趁机乱了夏言的内心。
然而牛魔王根本就没有想到夏言会看的这么透彻，在它心思自然而然的飘走，惊讶于夏言竟然早有预料时，夏言选择了出手。
而且，这时机的把握精准至极，毫不拖泥带水，没有丝毫的迟疑。
察觉到了自己胸膛上的那一掌内蕴含的巨大威力时，牛魔王的双眸骤然大睁，浑身的汗毛乍立。
这家伙，果然与自己最早杀死的那两位S级武者不一样！
不仅仅是守护灵的区别，心灵上，他比那些老家伙们还要可怕。
怪不得他能在这里杀一夜妖魔而不退缩。
怪不得他在面对我们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这家伙，自始至终就没有怕过我们。
他在钓鱼！
固步自封杀妖魔，是在等着我们找上门来！
牛魔王一瞬间就想明白了。
然而此时此刻明悟却是有些迟了。
夏言那源自于前世，杀伐果断的手段。出招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前世的遭遇教会了夏言，犹豫就会败北，果断就会白给。
一掌出手！
这一掌乃是古鱼禾传授的降龙十八掌中最为狠辣的一掌。
羝羊触藩。
出自大壮卦，辞曰：“羝羊触藩，赢其角。”
羊之力，全在头顶的那双角上，以点破敌，掌力凝缩。
羝羊触藩，不能退，不能邃。
绝无退却的可能性。
不退，不败，勇往直前。
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掌，没有那真气化形的金龙之气，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