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舜王妃看着权胜蓝这幅惊呆了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你娘当年啊,莫说是男子了,便是我瞧了,也要脸红一会儿的!”
“典雅美丽的女子,对你盈盈一笑,简直如沐春风,或回眸一笑,何其动人!”舜王妃轻笑,“只是啊!当年的舜王和儒林一样,在感情上输的一败涂地!”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权胜蓝摇了摇头,“当初,舜王若是没有输,又如何能遇的到王妃呢?王妃贤良淑德,是舜王爷最好的妻子,而我娘,在面对我爹的时候,就好似一个孩子,我娘这般的性子,并不适合皇家!”
舜王妃看着权胜蓝,眼中流露出几分忧伤:“哪有什么适不适合,女人啊,你待她越好,她边越年轻,越任性,越可爱!这天底下,应该没有哪个女子,比你娘更值得让人羡慕了!”
权胜蓝吃的差不多了,便放下了筷子:“是啊,我也羡慕我娘,我爹从未欺骗过我娘,也不从不敢算计我娘!”
舜王妃听到权胜蓝这般说,自然是知道,权胜蓝对于顾谨之蒙骗她这件事,心中不喜:“对于沅王给你下的这个套子,我们也都是到了今日才知道的!她为了娶你进门,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权胜蓝抿着唇不说话,显然是不喜的模样。
“你若是恼,便找地方出口气回来吧!”舜王妃看着权胜蓝轻声说道,“接亲的时候,你们在护国将军府闹腾的事情,我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你想走,那是万万不可的,你们这是赐婚,皇家赐婚,你若是走了,你让皇家的脸面往哪里放,你倒是一走了之,可是你们权家呢,该如何是好?”
权胜蓝的面色渐渐难看吗:“我知道!”
“这女子啊,最擅长的事啊,就是以柔克刚了!”舜王妃拍了拍权胜蓝的肩膀笑着说道,“你精通兵法,你应该明白道理的!”
“如今,我与他已经成亲,一时板上钉钉的事情,我想要与他合理,可是,他那里会愿意!况且,皇家的婚事,那里是可以轻易合理的,我除了离开,我再无他法!”权胜蓝坐在那里,眼中尽是无奈。
舜王妃看着权胜蓝,便知道,他是陷入了自我的一个牛角尖,明明是互相欢喜的人,却偏偏要互相折磨。
舜王妃看着权胜蓝许久,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可是欢喜他?”
权胜蓝一时沉默。
舜王妃也不等权胜蓝回答,便自己开口说道:“你是欢喜他的!只不过啊,你大抵是要否认的吧,不过啊,你们之间呢,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你们互相欢喜着,可偏偏两个人都执拗的很,你们既然是互相欢喜着,有何必如此互相折磨呢?难道看着对方因为你着急,因为你慌张,你们便开心了吗?”
自然不是!
权胜蓝低垂着眼,她只是喜欢希望顾谨之可以过的好,可以娶一个美丽贤惠的女子,好好的爱他。
“你既是不说,但是你们总是有缘由的,只是昭阳,你们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舜王妃轻轻的叹了一声,“你以为他没有你便会开心,可你曾想过,沅王是如何执拗的一个人,他喜欢了,便是喜欢了,你以为,除了你,还有谁,能再一次走进她的心里呢?”
“你们两个经历过生死,好不容易才走到即今天,好不容易才成为夫妻,这是你们这辈子的缘分,不论究竟是什么事,一次一次的阻拦在你们之间,但是终究,你们还是成为了夫妻,即是夫妻,那便是一体,往后荣辱与共,生死同寝!”舜王妃看着权胜蓝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若是心中懊恼,便莫要让他入房,莫要让他上床,这,是女人的特权!”
权胜蓝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舜王妃:“王妃也曾不让舜王入房吗?”
舜王妃忍不住笑起来:“自然,我若是不开心,便不会让王爷入房,只当我身子不适!”
权胜蓝沉默下来,夫妻本一体,荣辱与共,生死同寝。
权胜蓝只觉得心口一痛,许久都不能平复。
舜王妃看权胜蓝这幅样子就知道,她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她便又开口道“人生区区百年,错过了,那便错过了,没有重来的可能了!”
权胜蓝一时沉默下来,舜王妃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外陪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权胜蓝坐在那里许久,只觉得心神不宁:“白鸽!”
“小姐!”白鸽赶紧走到权胜蓝身边。
“准备准备,我要沐浴!”权胜蓝看着白鸽轻声说道。
“小姐,依照规矩,您现在的盖头都还没有掀,沐浴的话,不合礼数,王府规矩颇多,只怕未必愿意给我们准备热汤,不若,奴婢们先给把衣服和首饰去了吧!”白鸽有些为难的说道。
权胜蓝自然是看出了白鸽的为难,她便不再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权胜蓝坐在铜镜前摘发饰的时候,权胜蓝忽然想起那支被她狠狠的插进顾谨之肩头的凤翎,便忍不住轻声问道:“顾谨之,他,可有什么事?”
“不大清楚,小姐若是担心,奴婢便打发人去看看!”白鸽解下了所有的发饰,正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给权胜蓝梳着长发。
权胜蓝犹豫了很久,然后摇了摇头:“不必了,随他们去吧!”
褪去了厚重的喜服以后,权胜蓝漱口洁面以后,便去床上躺下:“你们都去休息吧!今天也很累了!”
“小姐,我们……”
“去吧!”权胜蓝打断白鸽要说的话,“尽管去休息吧,除了我,没人敢拿你们怎么样,去弄些东西吃,忙了一天也没有人给你们送些吃的,整个沅王府的人,都不知道在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