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丽琼黑发披肩,似乎有些潮湿,好像刚刚洗过澡,她走到了坝子里,接近陈建军两米远的地方就停止不前了,她望着他微笑着问:“军娃,吃饭没有?”
陈建军笑容可掬地回答说:“吃了,刚刚才吃了,你呢?”
邹丽琼:“我早就吃了,洗了个澡才过来的。”
陈建军听出她好像话里有话,就问:“你好像找我有啥子事情吧?”
邹丽琼:“当然了,听说你现在每天早上都要去城里发枣子,我明天早上想跟你一起去发。”
陈建军:“你们的枣子也在摘了啊?”
邹丽琼:“昨天才开始摘的,拿到镇上去零卖了,只有几十斤,卖五块钱一斤。我们碰上你妈来赶场了,你妈说你们家今年的枣子都载到城里去发,听说发四块多钱一斤。哎,零卖真不划算,要拿给人家品尝,有些人尝了又不买,嫌贵了,零卖又卖不倒好多,我和婆婆守到了中午一点钟都还剩好几斤没卖呢,天气又热,只好拿回来自己吃了。今天我们家摘了三桶,差不多一百斤呢,本来不想摘那么多的,主要是看到好多都半红了,只好都摘下来了。明天赶双溪,双溪远,赶车又不方便,枣子又多,怕卖不完呢,婆婆也同意我明天跟着你去城里发了算了,难得去零卖。”
陈建军连连点头答应:“好嘛,这还不好说,明天早上我还是开车到你们家外面载你嘛。”
邹丽琼默然片刻又随便问道:“军娃,你们今天摘了好多枣子呢?”
陈建军道:“四桶,大概一百一二十斤。每天都是四桶。”
邹琼楼道:“哇,要卖五百多块钱呢。你们今年大概有好多枣子呢?”
陈建军:“估计有一千五百斤左右。”
邹丽琼又是一阵惊呼:“哇,那不是要卖六七千块钱了。哎,我们家就十几根树子,大概有七八百斤,只卖得倒两三千块钱。”
陈建军笑了笑:“谁叫你们家以前不多少载几根枣子树呢。”
邹丽琼嫣然一笑,就没再说话了,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意味深长地传递着某种暧昧的情愫。
陈建军波她看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就用手挠挠了头发,难为情得说:“哦,丽琼嫂,你坐不坐啊,我去给你抬把椅子过来。”
邹丽琼摇摇头说:“不坐了,我要走了,去路上转转。”
陈建军客气地挽留道:“再耍一下嘛。”
邹丽琼再次摇摇头,就抱着小宝宝离开了。
陈建军情不自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倩影,特别是她那裙摆下面露出来的一双美腿,直到她到了大路上,向远处走去看不见了,他才收回目光。
第二天凌晨三点,陈建军准时开着面包车到了邹丽琼的家门外,他刚停好车子,邹丽琼家的大门就打开了,显然她是听到车子的声音才开门的,她依然穿着昨天晚上穿的那条米黄色连衣短裙,在白色的节能灯的映照下,她的胳膊腿儿显得更加白皙撩人。
面包车的后排座位是早已经取下来了的,因此后面的空间很大,陈建军家的四桶枣子加上邹丽琼家的三桶枣子放在里面都还有一定的空间呢。把枣子放好后,邹丽琼去关了灯和大门,然后过来就坐在副驾驶室里。于是陈建军开着车子打了个弯就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