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传销组织,一边洗脑,一边还宣扬什么一家人。
而他们,就是让人一边互相捅刀子,互相提防,一边还说什么是一个组织。
结果就可想而知了,每个人都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
其压抑和变态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韩阳就好像是被压进水中太久的球一样,一旦浮出水面就轻飘飘的,打开了话匣子便似乎要将从前没有说出口的话都要一气说出来一样。
章怀除了偶尔提示一点或者是提个问题,全程都是韩阳自己说话。
期间章怀几次说他伤势未愈,还是先休息为主,可他都不肯,而是一直将自己想说的全部说出来。
于是两人在房间里除了吃饭休息,韩阳足足说了两天两夜,到最后连自己小时候的那点记忆都说出来了。
自己记忆力美丽的母亲,木讷憨厚的母亲,还有柔顺的姐姐,家里活泼的小白狗,甚至上墙角上母亲和姐姐种下的夹竹桃,还有院门口的木棉花......
一切的一切,他都说得清清楚楚的,那些一直萦绕在他的梦里,却不能情愫的情感,也都一一地倾诉了出来。
他觉得如果有人能愿意听他唠叨,听他将自己的那些烦恼也痛苦说出来,而没有一点厌烦。
这个人也是值得他为之卖命的朋友了。
将自己要说的全部说完以后,他已经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了,只是无意识地说自己的心情,说自己的往事,说自己的梦和痛苦。
似乎那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似的。
章怀帮他盖上毯子,神情复杂,他叹了口气,“跟你一比,我还是太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