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和那些狐朋狗友划清界限。
他出门恰好遇到拉着脸的岳父,慌得赶紧表态,自己立刻就去处理。
将那几个狐朋狗友拉到跨院单独开了一桌,陪着喝了个酩酊大醉,靠着拍胸脯子表示自己不会忘记好兄弟才搪塞了过去。
等他出来,也已经天黑透了,那些客人们都在跟侯寿等人告辞。
野力摇摇晃晃地走过去,“爹,都走了啊。”
侯寿嗯了一声,“时候不早了,也该走了。”
说着就看了他一眼,“你也该去掀盖头了,都什么时候了,小子我可警告你,如今我把闺女托付给你了,你若是对她不好,我可不会饶过你的,你也看到了,今天来吃酒的很多都是你们金人的官儿,跟我老儿可都是有交情的,我每年也孝敬不少呢,若是你对我女儿不好,我只要和他们打声招呼,就够你受的。”
说完,侯寿就看也不看他,转身扬长而去。
野力觉得岳丈大人对他似乎有点不同,没那么热情了,反而有点凶巴巴的。
没事,肯定是嫁女儿有些不舒服。
人家不是都说吗,嫁女儿的时候,老爹是最舍不得的。
他喜滋滋地晃悠着身子去了后院,喜房里还有两个喜婆在候着,丫头们却不在,也不见那几个小姨子。
看着新娘子孤零零地坐在床头,他心里火燎毛一样就冲上去,一个作揖,“娘子,久等了。”
文绉绉地拽了几句,就一把将喜秤抢过来,迫不及待地就掀开了红盖头。
他这么一掀,就觉得一阵香风铺面,眼前一张雪白的大脸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