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看得出还……”何涛先是下意识地追问,继而稍稍一顿,眯起眼,瞥着安擎泽,冷笑了出来,“看来今晚这个钢管舞,也是你安排的?”
安擎泽耸耸肩,眼神递给何涛一句“是又怎样”。
何涛顿时更加愤怒,嗓音也变得尖锐起来,“安总,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季总曾经问那丁小姐会不会跳钢管舞,她回答说不会!说不会啊!但今晚,时隔短短数日她竟然会跳了,还跳得那么好!如此一个颇有心计的女人,你竟然放任她留在季总身边?放任她和季总共处一室?”
相较于何涛的激动愤慨,安擎泽依然一派气定神闲,云淡风轻,“对,她是有心计,但谁规定有心计的女人就是坏人?在现今社会上,只有傻子才没心计呢!就好比顾柔,她就没心计?她要是没心计,你会昏迷两天两夜?会跑得让我们怎么追也追不到?所以,她照样有心计,只不过她的心计没用到你家季总身上,或者说她对你家季总用的不是美人计而已,但她那种心计,可是比任何计谋都要命,看看你家季总被她毒害得多惨,我可是今晚才看到他像个人呢,前些日子完全就是行尸走肉!”
“故你这是打算让丁小姐代替顾柔?”
“有何不可?”
“当然不妥,季总又不爱她!”何涛没好气地哼一声,用一种冷然的眼神看向安擎泽。
安擎泽也冷冷一笑,“爱?爱是什么?爱是让人快乐,让人幸福,而不是把人祸害得生不如死,害人的爱,不要也罢!”
“你简直就是歪理!”
“歪理又怎样?我知道,你一直很忠心顾柔,可你看看她把宸希害成什么样?”安擎泽先是继续冷哼一声,随即整个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也出现了少见的森然,“我绝不会再让她继续祸害下去的,既然她狠得心走,那就干脆让她彻底消失,不留半点痕迹!”
“你……”
“何涛,我不妨告诉你,我是拿定主意要帮宸希走出这段阴霾,丁筱瑶便是一个重要的辅助角色,不管用什么办法,我势必让她代替顾柔,让宸希把顾柔忘掉的,宸希是我的好兄弟,是我们的核心,我们决不允许他受到任何伤害,谁要是敢阻拦,我安擎泽第一个不饶,至于你,希望你也别从中插手!”
眼见安擎泽和何涛要吵起来,一直缄默不语的沈越再也没法袖手旁观,急忙拉开何涛,一直拉到过道的尽头。
“沈越,你干什么呢,放开我。”何涛挣扎了一下。
沈越继续牢抓不放,劝解,“安总的行为兴许有些过分,但怎么说他出发点也是为了季少,他刚刚说的一些话还是蛮有道理的,你也看到季少最近的情况,要是继续这样下去,谁保证会不会有更严重且更无法估计的后果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