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凛筝看向身旁的凌清,只见她伸手捂着口鼻,眉头紧皱,板着的冷脸上全是嫌弃与忍无可忍的神情。
花凛筝的鼻子灵敏度不比凌清的差,她早想把自己的鼻子用夹子夹起来了,奈何没有夹子。
“……应该是袜子和体味混合起来的味道。”犹豫一瞬后,花凛筝用词简单的一笔带过道。
‘呕——’
‘呕——’
花凛筝一说完,凌清和尺素就一个没忍住,当即弯腰干呕起来。
“臭袜子和黑人的体骚味!天呐,难道我每天都要笼罩在这样的环境下过日子吗?”
他们的训练还没有正式开始,看着右排空荡荡的床铺,貌似学员也没有全部到齐。
现在这空气就这么难闻熏人了,尺素实在不敢想她以后的日子会变成怎么样。
“这简直比茅坑的味道还让人难以忍受!”凌清干呕了几声后,果断的直起身捂紧了口鼻,她怕再干呕下去她就真的吐出来了。
花凛筝本来强忍着不想呕的,但被凌清和尺素的干呕声一刺激,她也连忙捂紧了自己的口鼻。
看了凌清和尺素几眼后,花凛筝果断的移开不断被她们刺激的视线。
花凛筝视线一转,猛然看见赵尽琨站在床前,平静的审视着她们的瞳眸,黑瞳再一转,就见熊飞正瞪着她们,还有宗凡及白莫寒微皱着眉的神情。
看到他们男同胞的这种不太苟同的神色,花凛筝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她们太过夸张了?
第二反应是。
不!
她们绝不是夸张!
还是他们集体鼻子失灵,闻不到这味道有多难闻,多让人难以忍受?
“尺素,别呕了,有那么难闻吗?”宗凡见尺素呕得厉害却又什么都呕不出来的痛苦样子,他即不解又心疼,上前拍着她后背安抚道。
宗凡是有闻到这间大帐篷里,有不同外面的清醒空气的味道,但是,应该也没有那么难闻吧,忍一忍还是可以忍受的。
“怎么不难闻了?非常难闻!”被宗凡搀着直起身来,尺素脸色不是很好,却还是理直气壮的咆哮了一句。
“我算是明白了,宗凡,这就是你们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说到底,就是你们不爱卫生!呕——”
尺素数落着宗凡,胃里却突然翻江倒海,当即又弯腰干呕起来。
“这时差还没倒过来就受这刺激,太他妈的刺激人了!”
凌清闭着眼强抑下想跟着呕的情绪后,当即丢上面前的上铺,跳上去就开始快速的整理床铺。
凌清上了床,花凛筝的视线在最角落的床,在犹豫了一瞬后,抬脚就朝角落的床铺走去。
奈何抬脚刚跨了一步,花凛筝就被赵尽琨太过凌厉,不可忽视的视线给震的停下了脚步。
“你睡这张床。”赵尽琨看着花凛筝,指了指他的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