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花凛筝眼睛一亮,但还是不太确定的追问道。
留了好多年的长发,突然间变成了短发她一点也不习惯,看着总觉得别扭,指不定赵尽琨是在敷衍她呢。
“真的。”
赵尽琨肯定的点了一下头。
只要脸看得顺眼了,长发短发都好看。
凌清一直和花凛筝在一起,她就站在花凛筝身旁,但她估计此时此刻在花凛筝和赵尽琨眼里,都没有她这个人的存在了。
“怎么就你们两个?不用集体用餐吗?”
赵尽琨虽然视线一直在花凛筝的脸上,但他还不至于看不到凌清这个大活人。
“这不是临时剪发的原因嘛,班长让我们自由用餐,还有人没剪完。”
花凛筝说着就摸了摸仅仅能盖住耳朵的短发,剪了短发总有种脖子凉凉的错觉。
“进去吧。”
陆陆续续有士兵赶来用餐,赵尽琨让花凛筝和凌清先进了食堂。
新兵入伍除了第一天比较舒坦外,之后几天都陷入了磨难中。
烈阳当头,几天过去,在操场上的新兵进行的依旧是队列训练。
空气中飘荡着的风带着热气,新兵们正在操场上一排排一列列一动不动的拔军姿。
如果走进新兵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绷紧了身体抬头挺胸的新兵们,垂在两侧的手指与大腿间夹着一张牌。
牌薄薄的,加上站得久了出汗后手指也湿润润的,贴着裤缝的手指到底有没有夹紧牌,新兵们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能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夹紧点夹紧点,牌可千万别掉了。
第一天的时候,新兵们热情高涨倒没觉得队列训练有什么,但几天过去大家伙的热情渐渐消退后,这种枯燥的列队训练就变得单一乏味,无聊至极了。
赵尽琨在训练场上巡视着,他从各班各排的新兵面前走过,绕了大半个操场从没停下过脚步的他,缓缓朝一排一班的女兵队列走去。
往日拔军姿一拔至少两个小时,今天已经有两个半小时了。
汗水从发际线缓缓滚下,浑身绷紧不敢乱动的花凛筝,察觉到汗水流到了眉毛上时,她左边这条眉毛休然挑起,下一秒又猛地皱眉,紧接着又挑眉。
花凛筝在眉毛上做足了戏,本想让流进眉毛的汗水从眉尾流出去,哪知道她费尽心思的动了这几下后,豆大的汗水直接流进了她的左眼。
汗水十之八九有些微咸,一流进眼睛,花凛筝就被刺激得快速闭上了眼睛,难受得她下意识的想要抬手揉眼睛。
不行!
花凛筝的左手微动的刚抬起一点,大脑就立马下达了一条指令。
她在训练!
不能动!
然而,这条指令晚了那么一丢丢。
在花凛筝微抬又立马贴进裤缝时,原本夹在她手指和裤缝间的牌,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
赵尽琨恰巧在这时候走到了一排一班的女兵面前,米君也严肃的站在一旁等着赵尽琨这个副连长的检阅。
这时候偏偏不和谐的一幕出现了,属于花凛筝的那张牌在飘落而下时,一阵热风吹来,牌竟像长了眼睛般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赵尽琨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