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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我就被踩得趴在了地上,那透着腥臭味的烂泥,直接顺着我的嘴角就钻进了嘴巴里。
在我刚刚想要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身上又挨了好几脚,可以说每一次我刚刚才挣扎起来的时候,就会被人一脚给狠狠的重新踩的趴到地上去。
耳畔那十几个恶霸在狰狞的哄笑,似乎对于他们来说,直接杀了我,远没有如眼前这般,像是折磨死狗一般的折磨我,更加能够让他们泄愤。
天边那枪林弹雨的声音整整持续到了后半夜,最后结果怎么样我不知道,只记得那天晚上整个1号石场吹过的夜风,都透着令人感作呕的血腥味。
而我在地牢里,一呆就是整整两天两夜,那两天两夜里,蛇哥没有来找我算账、东森和莫哥也没来找我麻烦,显然经过那天晚上的大战,这会蛇哥是元气大伤,压根就没有功夫来搭理我这个叛徒。
可这不代表我在这两天两夜里,就能够过的舒坦,那十几个洞子里的恶霸,完全把我当成了一个玩、物,一个用来欺凌泄愤的玩、物。
整整两天两夜,我就像是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中午吃饭的时候,几个苦力送来那在国内或许猪狗都吃不下去的饭菜。
地牢里那十几个恶霸就会把饭菜倒在地上,然后用脚去踩,在把我的脑袋按到了早已经分不清楚是泥土,还是饭菜的玩意上,强逼着我吃下去。
真的那两天两夜,对于我来说或许才是这辈子的噩梦,一开始我还会抱着拼命的姿态去反抗,可挨了几次毒打之后,我知道在这闭塞狭窄的地牢里,那十几个恶霸就是天,就是能决定一切的天。
而凡人想要逆天而行,最后的结果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唯一的机会,就是忍气吞声,像是死狗一样的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爬起来。
“阿姐!”
耳畔那十几个恶霸玩味的哄笑声,是那么的刺耳,他们踩着我的脑袋,把我像是死狗一样的踩在地上。
“吃啊!”
“你特、么给老子吃!”
他们不想杀了我,他们只是想折磨我而已。
我低声呢喃了一句,脑海里闪过了阿姐魏艳玲的一颦一笑,那一刻是那么的清晰。
以前阿姐魏艳玲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如今也依然如此。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颤抖着身子张开了嘴巴,像是狗一样的,吃了一口那已经分不清楚是泥土还是饭菜的玩意,那股说不出是泥土的土腥味,还是饭菜的馊臭味,亦或是更加奇怪的味道,从那一刻开始,就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心底,让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甚至于日后,每每到了那阴暗潮、湿的地方,闻到那泥土的土腥味,我都会作呕。
我不知道那三天三夜我是怎么熬下来,只记得到了第四天早上的时候,我趴在那满是尿液粪便的烂泥里,清晨第一缕刺眼的眼光打在了我的脸上。
有些灼热的感觉把我从浑浑噩噩的状态当中给惊醒了过来,我慢慢的抬起头,一双眼眸早已经变得木那空洞了下来,完全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突然一双脚跃入了我的视线,虽然只是一双脚掌,可我还是认出了那双脚的主人,那一瞬间我完全僵在了原地。
眸子里的空洞开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是杀意,毫不遮掩的杀意。
“啧啧,想不到闻名整个德勒市的罗飞先生,今天会跟狗一样趴、着!”
下一秒钟东森那透着玩味的冷笑声,在我的耳畔响起了起来。
我慢慢的抬起头,从下至上,终于看清楚了东森的脸,清晨刺眼的阳光下,东森那噙着笑容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可那一刻在我的眼里,却早已经和魔鬼这两个字画上了等号。
“东森!”
我怒吼了一声,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红着一双眼睛,像是一条饿狼似的朝东森扑了上去。
可是我刚刚才扑上去就被那铁栅栏给挡了下来,紧跟着洞子里十几个恶霸就冲上来对我一阵的拳打脚踢。
最后我被打的完全没有动弹的力气了,那个叫赖头的恶霸才揪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地上给提了起来,然后直接把我的脑袋给按在了铁栅栏上。
冰冷彻骨的栅栏,把我整个脸的皮肉都给积压的变了形状,脑袋都好像是快要被硬生生的给挤压碎裂了一般,钻心的刺疼闪电一般席卷了我的全身,可那个时候我却好像是感觉不到那钻心的刺疼一般,只是一双手死死的抓着那冰冷的铁栅栏。
我的十根手指头紧紧地扣着那铁栅栏,因为过于用力,让我感觉那铁栅栏都凹陷下去了似的。
“杀了我!”
“东森你特、么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我红着一双眼睛,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怒吼着,咆哮着。
可我的咆哮,并没有激怒东森,反而是惹得东森咧嘴笑了起来,那一刻东森的笑容,简直就跟恶魔没有任何的区别。
“罗飞啊,以前我不止一次想要杀了你!”
“只不过家伙运气很好,总是能够逃过去!”
“现在我要弄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的区别,不过看到你这狗一样的状态,我反倒是不想杀了你了。”